北宫千帆忽笑道:“明白了”,水仙子春心动矣!那个人是谁?怎么没带来看看?”
客北斗脸上一红,瞪眼道:“关你何事?”
北宫千帆一拉她长袖,涎脸笑道:“真有此人,到底是谁?我认识么?武功、品貌如何?”
客北斗顺手抓了块点心塞住她的嘴,既羞又恼,拂袖而去。
北宫千帆仍然不知趣地追在后面问:“你有没有修理他?不愿意让你修理的人,千万不能要——咦,怎么走得那么急?”
越北极忍不住在窗外笑道:“姑奶奶,你真不懂事!姑娘家芳心暗许的事,你教她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开口?”
北宫千帆哼了一声,道:“最好此人不是你,不然看我收拾你!”
越北极一脸苦相地道:“我?借我十个胆子也惹不起你们两个——不过,端倪我是瞧出一点来了。”
北宫千帆一喜,乐颠颠地奔至窗前,嚷道:“你看出谁来了?中州、南星、审同,还是观星、数星、含光、承影、宵练他们?”
“又没好处,我为什么告诉你?”越北极头一偏。
北宫千帆忙道:“你想要什么好处?唉,先告诉我此人是谁才对,居然我会不知道!”
越北极悠悠道:“还是不想说!”
“其实是不知道,故布疑阵罢?”
越北极一面拉风筝线,一面摇头晃脑:“不必激我,你不知道的事还多呐!不过可以透露一句:此人不是山庄里的。至于认不认识,迟早你会知道的。再说下去,客姑奶奶非剥我的皮不可!”
北宫千帆兴味索然地歪头想了片刻,忽地转头,瞪着眼睛对谷岳风和童舟一凶:“不是山庄中人,难道是你们?从实招来!”
谷岳风低呼一声,连连摇头否认,童舟也拼命地摇手。
见二人否认,北宫千帆更是没趣,自行思索许久,忽又双眸一亮,欢声道:“是了,晚上趁北斗睡熟了,我潜到她床边去听她说梦话!”
越北极忙道:“姑奶奶,你手下留情,少造点孽成不成?”
“你少得意!我先到你房里去偷听你说梦话,听你在梦里喊谁的芳名?你睡觉的时候,最好小心一点!”
“姑奶奶你都不嫌臊,我一定恭候大驾。不过我房中也没少布置机关,而且本少爷睡觉以前都会拿东西塞嘴,就是以防梦话被人听去!”
“好小子,睡觉塞嘴这招是谁教你的?”
“当然不是姑奶奶你!”
北宫千帆想起一事,转头向谷岳风道:“叶姑姑住‘摘星阁’,谷帮主和童师兄,可挑中了哪里?我吩咐人下去打点。”
谷岳风笑道:“水仙子已代五庄主邀了谷某入住‘临风居’,庄主不弃,何妨也邀童兄弟同往?”
北宫千帆尴尬地道:“北斗捣什么鬼?明知道我那条贼船上鬼魅森森、阴风飒飒,请你们去住,我是怕——咳咳,若是不嫌‘临风居’太过肃杀,我当然没话说。”
“谷某尤其想见识见识‘年年泪’与‘岁岁痴’!”
童舟见北宫千帆不拒,便欣然点头。
正说话间,客北斗又进了大厅,向北宫千帆道:“姑奶奶,你不要命了,还不回去休息?传心姑娘给的‘宁心丸’,你忘在‘饮雷轩’里,郁姑娘已送过来了。看你,眼圈都是黑的,还有心情贫嘴?跟我回去!”强行拉了她的手臂,便向外而去。
北宫千帆撅嘴道:“鱼还没够做羹!”
追风忙朗声道:“够了够了,这里也不必你再出手,回去罢!”
北宫千帆打个哈欠,依旧摇头,不愿回去睡。
叶芷雯责道:“要不要人点了你的昏睡穴,扛你回去?还有,记得换套女装再去招待客人,这么不男不女,实在有失庄重!”
北宫千帆不耐烦地道:“我是怕换回女装以后,不但美得倾国倾城,还美得你们倾家荡产倾盆大雨,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可就不好意思啦——别拉那么用力,我自己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