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老陈太太:“过几天有个朋友叫我和他一起去办事,可能正是和这些事情有关。”
老陈太太听后显得非常激动地说:“不可去啊!不可去!前路难测,恐怕是凶险万分。”
我想起刘宇上次舍身深入鬼楼救我,这次他师父需要我帮助,我怎能置之不理呢?
老陈太太又继续说:“言尽于此,如何行事,只看你自己了,命中已然注定,非人力可能更改啊!”
我看已经聊成了这样,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我辞别了老陈太太,临走的时候,她依旧千叮万嘱,要我一定珍重自身,莫要冲动行事,万事三思而后行……
回去之后,我仍在想着,三年之内,也就是说,不一定出现在什么时候,所以想躲也未必躲的过,倒不如坦然面对。
我离开家的那天,我奶奶握着我的手,显得非常的不舍,我告诉她,我回尽量多回来看她的,可有些时候,你不知道和那些人的一告别,即是永远。
我依然记得,那天她颤颤巍巍的从一块手绢中,拿出了五百块钱,硬是塞给我,告诉我一人在外,要好些照顾自己,我笑着答应她,并承诺下次再回来的时候,我会带个女朋友,可在那之后,我再见我奶奶,只能从照片上见到了。
我再一次的背上了行囊,踏上了去哈尔滨的火车。火车缓缓向前行驶,我心里感觉非常复杂,我几年没有回来这里,这次好不容易回来,却呆了着饿几天就走了,下一次再回来的时候,不知道又要过了多久呢?
下了火车,我一出火车站,就看见了刘宇,他站在那里,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没有发现我似的,我走到他身边,发现他依旧在想着什么,我拍拍他的肩膀,倒给他吓了一跳。
“你这接站的,怎么也不看着点,万一我要是直接回去了,你不是要一直在这儿傻等?”我笑着问刘宇。
他没有了像平常一样的笑容,只是看了我一眼说:“来了!”声音极其低沉。
我意识到,可能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么?”
刘宇点点头,说着:“的确是出事儿了,先跟我去见我师父吧!”
这次刘宇没有带我去他师父家,而是直接去了一间医院,这间医院位于哈尔滨比较中心的地方,看上去规模也比较大,我看着刘宇沉重的面色,他又带我来了医院,我心想着:坏了,不会是刘宇的师父生病了吧。我看他心情不好,也没有追问原因,反正一会儿自然也会揭晓答案的。
果然,他带我坐了电梯,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间病房,推开病房的一瞬间,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默默祈祷着各路神仙,千万别是我想的那样啊。
一般事情的发展,总是会和你想的不一样,即使你心里有一千种可能,但往往,事情的发展,就是那第一千零一种。
刘宇的师父并没有躺在病床上,而是站在窗前,望向窗外。
他听见我们进来,说了句:“来啦?”但是并没有转过身。
我恭恭敬敬的回答:“是!”
我发现,这间病房里,似乎没有人住,床都非常整洁,床头柜上也没有太多的杂物,连挂点滴用的架子上也没有药瓶,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这时,门被敲了三声,推门进来一个穿着护士服的人,她的神色显得非常的焦急,进了病房看见两个她不认识的我和刘宇。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刘宇的师父身边,低声说:“莫师父,又有一个不见了!院长让我来赶紧告诉你。”她的声音虽小,但是还是被我听见了,因为,屋子里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到。
那个小护士走了出去,刘宇的师父终于转过了身,我看到他异常严肃的脸,他说着:“大川啊,这个医院里,丢了人了,丢了的都是在监护室里的病危的病人,算上刚刚那个,已经是第五个了!”
我有些惊讶,怎么监护室里的人也会平白消失不见?
刘宇的师父继续说:“他们在不见了之后,一个星期内,就会在医院的角落里被发现,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干枯的死人了。”
我重复了一句:“干枯的死人?”
刘宇的师父点点头说:“是的,干枯的死人,被吸干了精气,连灵魂也找不到了。”
我又不可思议的重复着:“连灵魂也找不到了?”
刘宇在我旁边戳了我胳膊一下,示意我不要说那么多废话,我识趣的闭上了嘴,我只是太惊讶,这完全超过我的认知范围啊!监护室里的人,已经是只有一口气在的人了,怎么可能自己走出去?他们又是被什么吸了精气呢?人死了之后的灵魂又去了哪里呢?
我问到:“您是怀疑这并非是人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