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没来得及商议处理栾云鹏和白阳阳的事情,只能挪到第二天陶母处理。光溜溜的绑在一起的白阳阳和栾云鹏自然要在阴冷的杂物房挺上一夜,可怕的不是结果而是等待审判前那无尽的恐惧。
第二日蔓灵跟着擅长处理捉奸适宜的陶母一起到了杂物房。两人正低头昏睡,听到推门声立即醒来惊恐的抬头。两人头发已经凌乱不堪,特别是经过精心装扮的白阳阳,因为哭泣脸上的妆跟画花似的,白一块黄一块黑一块的。二人的眼角皆堆满了黄色的眼屎,看着下滑至胸前的丝被,陶蔓灵猜定二人昨夜挣扎过,定然是想挣脱绳子,谁料绳子没掉丝被倒是先滑了下去。再滑一点点,恐怕白阳阳的整个胸脯又要露出来了。
栾云鹏突然连打几个喷嚏,黄白的鼻涕留到嘴边,大概是夜里着凉感冒了。陶母被此景恶心到,拉着蔓灵离开。 “妈咪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一枪毙了他们!”
陶母恶狠狠的说道,不管是□还是勾引,这两个东西没一个是好货。白阳阳那一声声**,足以说她是个风骚的贱女人;而栾云鹏呢,蓄意□说明他是个禽兽,被勾引的话,哼,更是无耻下流的连禽兽不如;恐怕他当时打得是蔓灵的主意,结果被白阳阳阴差阳错了。
“但你二哥那边——唉,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这样的女人也敢娶。白阳阳只能先放放了,那个栾云鹏倒可以先处理掉。”
陶蔓灵猜出母亲会因为二哥而做出让步,母亲对二哥的感情可以说是溺爱,任何事情只要是二哥想做的想要的母亲都给与满足。二哥小时候每到下雨天就害怕,母亲都会搂着他睡觉,她小时候也害怕却从未享受过母亲这样的待遇。昨天二哥那样强硬的态度,母亲必然遇之软化,没想到母亲连最后的底线都没有。她竟然可以接受一名给儿子戴绿帽子并且出身小户的儿媳妇。
此时此刻,此情此情,陶蔓灵不禁感慨万千:母爱,是多么的伟大啊!
“爹哋那边会同意么?”
“劝劝吧,由不得他喽。你二哥不是傻子,白阳阳是什么样的女人他会不知道?气头上胡说的,等你二哥过了这股劲儿我再收拾她。”
“妈咪,二哥是不是也有什么过去?感情的。”陶蔓灵昨日瞅二哥和父亲咆哮时的眼神,像极了怨妇。
“嗯,是有那么一段。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岁数比你大哥那会还早,你二哥没什么自制能力,我们怕误了学业,女孩的父亲任职于政府,你父亲便使了些办法将那女孩全家调离兰阳城。”陶母感慨道。
“妈咪,你和爹哋怎么竟干棒打鸳鸯的活儿,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了?”
怪不得二哥上中学那会突然变了性情,虽然发奋好学起来,但日日领不同的女人回家,有些甚至比他大上一轮,原来做这些是为了抵抗父亲的权威。至于协议内容她能猜个大概,父亲让他专心学业,二哥大概以不准再干涉私事为条件答应了。
“乱说!他们俩个哪有我宝贝女儿乖巧,你放心吧,妈咪发誓绝不干涉你和树铮的事。”陶母笑道。
母亲大人,你这还叫不干涉?陶蔓灵顿时无语,父母打小就期待他们的结合她是知道的。但她和李树铮绝不可能,除非天下的男人死光死绝。陶母打个哈欠,昨日通宵打牌到此时十分困倦,嘱咐蔓灵安排人打发杂物房里两**,兀自补觉去了。 因这件事涉及到陶家的名誉,帅府里只有老管家刘贺和两个亲信男仆接触此事。老管家跟在后面恭敬地听两人交谈,陶夫人走后,刘贺问道:“陶夫人的意思是?”
陶蔓灵坐到秋千上打晃,“妈咪的意思是先放了他们,再作打算。”
“就这么放了?”刘贺有些不甘心,这二人欺负到陶公馆头上,二表少爷和表小姐头上,如今却要放了他们?真他娘的窝心,打做帅府管家以来刘贺还没遭遇这么窝囊的事儿。
“放归放,谁说放之前不能做些事儿了?”
陶蔓灵别具意味的一笑,按母亲的意思栾云鹏是可以处理掉的。帅府的管家哪能不沾血腥的,杀人封口这点事情刘贺可以办到。但陶蔓灵突然改主意了,她不想栾云鹏这么早死,死的太干净利落不受折磨怎么行?当初他是如何折磨她的,她要一点一点全都还回去。猫捉老鼠的时候,先将其含在嘴里不咬死,然后松口等老鼠以为有希望活命逃跑的时候,再抓住咬一下,再放再抓……直至猫最后失去耐心把老鼠咬死吃的毛都不剩。这种折磨对手的方式太有趣了,陶蔓灵有兴趣实践一下,以她的身份地位,她有做‘猫’的资格。
“刚瞅着俩人挺脏的,让他们洗洗再走。”
“表小姐的意思是?”
“天气转凉了,窖藏的冰没用了不是?”
“明白,我这就去办。”刘贺笑嘻嘻的点头,领命离开。
“这种狠劲独属于你。”
陶蔓灵回头,李树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突然说话吓得她小心脏一抽,果然做坏事的人比较心虚。
“什么时候来的?”
“都听到了。”
李树铮扬着嘴角,冷峻的脸上蒙一层温晕;蔓灵的确比以前和善,善良的让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被同样长相的人掉包,今天她放狠劲儿的时候,往日那些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蔓灵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前聪慧沉稳变得越加美丽漂亮,这种美由内而外,由钢至柔。如狂力的龙卷风一般,吸走他沉浮不定的心。
“听就听到呗,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是啊,我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请教。”
陶蔓灵瞅着李树铮脸上荡漾的笑意,莫名的心虚,“说吧。”
“白阳阳招惹你二哥,你算计她无可厚非,为什么拉上栾云鹏?一个普通的老师中规中矩的,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你对他似乎很特别。昨天的事,俩人相遇恐怕不是巧合吧,是你有心计划?”
陶蔓灵眼珠子乱转,躲避李树铮直视目光。这人像是她肚里的蛔虫一般,怎么猜的那么准?前些天她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七弯八拐的进了个小胡同,胡同两侧贩卖各色小玩意儿,十分热闹。一句‘强而坚大,夜敌十女’吆喝声吸引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