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铖端坐在上首,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冷冷问。
“你还是不愿承认贪墨公款得罪名?”
骆昀艰难地抬头,声音喑哑:“小臣是清白的。”
司马铖冷笑:”全都到这时了,你竟然还嘴硬。”
骆昀看着居高临下的皇太子,哑声问。
“皇太子坚定地认为是小臣贪墨公款,那皇太子可曾从小臣的住处搜出脏钱?”
司马铖沉声说:“你一定是将脏钱藏在别处!”
骆昀悲切的问。
“小臣是去年才给调到七福县的,小臣在此地人生地不熟,怎可以找得到地方藏下那样一大笔脏钱?
且小臣的娘亲病了,大夫说需要人参等昂贵中草药调养。
因小臣因为拿不出钱,全都没有法子给娘亲调养身子。
如果小臣身怀巨款,又何止于此?”
司马铖给问住了。
可他心中却越来越恼怒,当即猛然一拍惊堂木,厉声吃道。
“究竟是孤王在审问你,还是你在审问孤王?!
你别当仅凭三言两语就可以唬弄孤王,那样多人全都指认你是贪墨脏钱的真凶,决不可能有假!
你最好本分点儿,快一些将隐藏脏钱的地点说出。
否则孤王定要叫你血溅当场!”
说完他就把宏焌刀重重放案上一放。
宏焌刀是皇上全部,拥有先斩后奏特权。
司马铖若真要用宏焌刀杀了骆昀,别人也拿他没有法子。
骆昀瞧了瞧那将宏焌刀,又瞧了瞧杀气腾腾的皇太子,眼中流露出深深绝望。
不是对自身的绝望,而是对国家的绝望。
有这样一个不问是非的皇太子继承帝位,未来的大晋江山必会暗无天日!
司马铖还在逼问。
“孤王最后再给你一回机会,你若还不如实交待,就不要怪孤王对你不客气了!”
骆昀的眼尾淌下眼泪,唔唔地哭泣。
哭到最后他居然又笑起,且笑的越发的大声。
司马铖给他笑的气急败坏。
“死到临头你竟然还可以笑的出?好,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将他拖下去,大刑伺候!
孤王倒要瞧瞧他的骨头究竟有多硬?!”
骆昀给人粗爆地拖拽起,伤口给扯到了,该是非常疼的。
可他却像是忘了疼一般,边笑边哭,仿若疯癫,口里还在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