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他怜香、惜玉,不如指望公猪爬树!
司马琰凉凉地问:“你怎还在这儿?难不成你舍不得熬氏,想陪她一块去?”
嵇氏慌忙否认:“没,嫔妾和熬氏丝毫不熟,嫔妾这就告辞。”
说完她就福福身,慌中慌乱地回过身往外走。
因为动作太慌张,出门时她踉跄了下,险些当场摔个狗吃屎。
外边的天已彻彻底底黑下。
王府内的灯盏给相继点亮。
丫环们把一道道菜肴端上桌。
然而司马琰却没有什么胃口。
他连筷子全都不碰下,就操纵轮椅回身去。
轮椅从地面碾去,停在门前。
梁苏苏正在美滋滋地吃菜,听见声响,本能抬头。
从她角度看去,只可以看见清河王的背影。
夜色深邃,灯笼给夜风吹的摇摆,灯光也随之摇晃。
清河王安静地坐在轮椅中,许久都不曾动下。
不知为什么,梁苏苏居然有种他随时都会给夜色吞没的感觉。
她忍不住问。
“殿下,你不吃饭么?今天晚上的菜可好吃!”
司马琰头也不回:“孤没有胃口。”
梁苏苏端着一碗老鸡汤走过去。
“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殿下即便再怎么没有胃口,多少也的吃点,如果你将身子给饿坏,嫔妾应该多心疼呀。”
司马琰侧首,视线从她脸面上扫过,落在眼前的老鸡汤上。
“孤说了没有胃口,不想吃,拿开。”
梁苏苏可以感觉得到清河王的心情不大好。
可她不大擅长宽慰人。
并且她觉的自个的宽慰不一定就可以奏效。
到底她不是清河王,无法感同身受。
她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儿,反而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痛的感觉。
梁苏苏放下老鸡汤,提起裙摆坐一旁的矮墩上,守他身旁。
既然无法宽慰,那就陪伴。
屋中的氛围一下变的无比安静。
司马琰原先是非常讨厌过分安静,可不知为什么,此刻这样的安静却不叫他觉的排斥。
他认真想了下,大约是因为他知道身旁有个人在陪着自个。
时间慢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