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琰指指外间:“你去那睡。”
梁苏苏僵硬的转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看见了摆在外间的那张竹榻。
为方便夜间侍奉主人,卧房外边特地设榻,专给负责值夜的丫环歇息。
可因为今天是清河王跟梁侧妃的新婚夜,下人们识好歹地没进打搅他们,值夜的人全都待在耳房,因而外间那张榻就这样空置出。
梁苏苏难以相信地睁大眼。
她勤勤恳恳无怨无悔地陪这狗男人折腾半夜,临到头竟然还要给赶去睡榻!
司马琰在听见“狗男人”3个字时,神情一下便变的危险起。
梁苏苏捕捉到危险气息。
她不敢再逼逼,立即便将薄被放下去,并将给角扯的整整齐齐。
“好的,嫔妾这就去睡外间。”
说完就滚。
竹榻一定不如床舒服,躺在上边硬邦邦,可对此刻的梁苏苏来讲,不管睡哪里,只须可以有个地方给她睡觉就可以!
太累了。
近乎是脑袋一碰着枕头,她就闭上眼。
一瞬时便进入睡眠模式。
司马琰却睡不着。
打从那场战事结束,他便落下失眠毛病。
他侧过身,视线穿过屏风,看见了睡榻上的女人。
房间中,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女人睡着后的呼吸声。
她是真睡着了。
司马琰有点意外。
他原先还当这女人会乘着新婚夜,悄摸摸对他做点什么。
结果她却什么全都没有做。
最初司马琰在恭德侯府里看见她寻死觅活的模样,他的心中实际上没有多少波澜。
这种事他见多了,他都习惯。
他就是觉的有点烦。
他不想应付这一些小事儿,因此他想退掉跟梁苏苏的亲事儿。
谁知便在那时,他听见了梁苏苏心中的声音……
她心中的真实想法,跟她面上表现出的样子截然相反。
剧烈的反差,叫司马琰对她有点兴趣。
他临时改变想法,没提退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