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宝道:“那么长途奔跑呢?难道大宛马及不上滇马?”
王进宝道:“云南马本来并不好,只不过胜在刻苦耐劳,有长力。这些年来卑职在滇北养马,将川马、滇马交配,这新种倒是很不错。”
张天宝点头若有所思。
王进宝接着说道:“马匹用途也不同,有的用以冲锋陷阵,有的用以负载辎重,就算是军马,也大有分别。有的是百里马,有的是千里马,长途短途,全然不同。”
“好,说的好,王大哥如此熟知马性,当真奇才,古之伯乐也比不得你啊。”张天宝笑道。
王进宝听得张天宝夸赞脸色兴奋说道:“大人过奖了,末将实不敢当。”
张天宝哈哈笑道:“王大哥,过份的谦虚可就不好啦。”
众人纷纷微笑。
过不多时,张天宝的亲兵牵了坐骑到来,众人同到后面马厩中去看马。
王进宝倒是真的懂马,一眼之下,便说出每匹马的长处缺点,甚至连性情脾气也猜中了七八成。
听的一干人十分佩服,大赞王副将好眼力。
最后看到张天宝的坐骑‘白鹤’。
这马腿长膘肥,形貌神骏,全身雪白的毛上尽是胭脂斑点,毛色油光亮滑,漂亮之极,人人喝采不迭。
王进宝却不置可否,看了良久,叹道:“这匹马本质是极好的,只可惜养坏了。”
张天宝奇道:“怎地养坏了?倒要请教。”
王进宝道:“天宝大人这匹马,说得上是天下少有的良驹。这等好马,每天要骑了快跑十几里,慢跑几十里,越磨练越好。可是天宝大人过于爱惜,不舍得多骑。这牲口过的日子太也舒服,吃的是上好精料,一年难得跑上一两趟,唉,可惜,可惜,好像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给宠坏了。”
吴应熊听了此话,脸色微变,轻轻哼了一声。
张天宝瞧在眼里,微微一笑道:“王副将的话,恐怕只说对了一半,富贵人家子弟,也有本事极大的。好比额驸爷,他是你们王爷的世子,自幼儿便捧了金碗吃饭,端着玉碗喝汤,可半点没给宠坏啊。”
众人只得干笑二声,表示赞同。
张天宝随后看了看左首马厩的几十匹又瘦又小的马,心道:“这么多瘦小的马,吴应熊这厮要做什么,难道。。。。。恩,看来要让众位兄弟多多注意这厮的行动了。”
众人看了会马,就在吴应熊的额驸府中饮酒听戏。
到得傍晚,张天宝邀请吴应熊带同张勇、王进宝、孙思克三人到自己府中喝酒。
吴应熊欣然应邀,一行人便到张天宝的伯爵府来。
坐定献上茶,张天宝说声:“少陪,兄弟去安排安排。”
吴应熊笑道:“大家自己人,不用客气。”
张天宝道:“贵客驾临,可不能太寒伧了。”
来到后堂,唤来陆高轩让他预备酒席戏班,跟着说道:“陆先生,你吩咐会中兄弟,从现在起时刻注意吴应熊的动静,如果他想逃跑,立刻拿了。“
陆高轩点头称是,就下去安排去了。
张天宝随后出去陪伴吴应熊等人饮酒。
他要拉拢云南提督张勇和副将王进宝,孙思克,是以殷勤接待,不住劝酒。喝到深夜,除了张天宝与吴应熊外,其余几人都醉倒了。
待众人走后,张天宝坐在那想到今日抽打苏荃时,苏荃那丰满的臀部,前凸后翘的身材,不禁浑身发热,随即端起桌上的茶水,大口灌了几口,暗道:“下次非把这妞办了不可。”
次日早朝后,张天宝进宫去见康熙。
康熙笑容满面,心情极好,说道:“天宝,有个好消息跟你说,尚可喜和耿精忠都奉诏撤藩,日内就动身来京了。”
张天宝道:“恭喜皇上,尚耿二藩奉诏,吴三桂老家伙就孤单一人了,到时候嘿嘿。。。。”说完阴笑二声。
康熙笑道:“到时候他们来到北京,我们要搓他圆,他不敢扁;搓他扁,他说甚么也圆不起来。”
张天宝咧嘴笑道:“那可就好玩的很啦,嘿嘿。”
康熙点头微微一笑,接着道:“敕建扬州赎罪碑的文章,我已经做好了,教翰林学士写了,你带去扬州刻在碑上。挑个好日子,这就动身罢,这次我让沿途的官府都听你差遣,你也风风光光的把你额娘接来。”
张天宝跪拜道:“是。臣谢皇上恩典。”
康熙走下龙椅,用脚踢踢张天宝笑道:“起来吧,你这臭小子,尽来这套。”
张天宝嘿嘿一笑爬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