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快要去的时候,艾莎反而有几分紧张了起来。
小姑娘脸上露出一丝忐忑,脸上挂着害怕,小心翼翼地看向江北。
“你确定要进来吗?”
“当然啊,不然咱们来这做什么?”江北点点头,奇怪地看着她,“你刚刚不是挺热情邀请我嘛?改变主意了?”
“不没有。”
艾莎看向别处,眼神飘忽。
“只是我刚刚突然想到,这还是我第一次,这样是不是真的合适呢”
“哈?”江北看了她片刻,“你之前可没说。”
“这种事怎么好意思随便说嘛。”艾莎紧张地道,“而且我还有点怕。我想了想,要不还是下次吧?也许我应该先跟爸爸说一声。这么突然,怪不合适的”
“别担心,没关系的。”江北拍了拍她的肩膀,“都说一回生二回熟嘛。而且伱不也说嘛,令尊知道也会高兴的来着?”
艾莎还是犹犹豫豫,一方面觉得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一方面又觉得进展确实有点太快了。本来脑容量就不大现在更蒙圈了,完全拿不定主意。
江北继续安抚:“实在不行,一会儿进去了你就跟随我就好了,其他的都交给我。”
“好好吧。”艾莎点点头。
江北深吸一口气,挺身上前。
随后又停顿了一下,确认道:“你确定是这里?”
“嗯。”艾莎咬了咬嘴唇,点点头,“就是这个地方。”
“好。”
江北双手递出,分别探入了缝隙。
跟着一左一右,猛然发力。
缝隙立刻无可抗拒地被掰扯开了,无力地向他敞开了通往深处的隐藏通路。
没错,那就是通往深渊的路。
江北是知道进入深渊是一件相当有难度的事,最初来现世的那些深渊人都缺少稳定的通道。但这叫艾莎的深渊少女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她在市郊不远处设置有一道往来两界的传送门。
如果不是有特殊方法激活的话,门平常是隐藏状态的,常人路过也无法发现。只有当她接近时裂缝才会显现出来,门的后面便是深渊。
穿过门来到彼端,江北环顾一圈,发现果然周遭环境的画风都大不一样了。无尽的混沌肆虐,黑暗笼罩着一切,如同沉溺于无边黑暗的深渊之中。某些细碎而狂乱的形体在虚无中随意翻腾,彼此交织,仿佛有无数恶魔的化身聚集在此。
极光短暂地闪过天际,像幽灵般穿梭,映照出短暂而扭曲的景象。这些幽光来自远古的虚无,交织在一起形成无规则的符文,释放着恐怖的光泽。
江北已不是第一次来到这类似的领域了。深渊的环境扭曲而令人看不透,仿佛充斥着空间本身的就是混沌。虚无和黑暗统治着一切,时间和空间的概念都无法确定是否适用。若是常人来到此处,那无尽的恐怖一瞬间就足以吞噬其神智。
江北收拾心情,没多停留。以前虽没深入探索但也还算是有经验,倒也不至于让他太惊讶。比起探索新环境的冲动,现在他更在意经验包的问题。
“好了,我们进来了。”他扭头看向艾莎,“现在往哪走?”
艾莎呆呆地站在那,像是没听到。
“艾莎?”
“别吵。”深渊少女皱起眉,开始四下环顾。
她时而蹙眉,时而沉思,表情变幻无方。江北默默看了片刻,心中很快浮现了一个可能性。
“你该不会是忘了家在哪吧?”
“谁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