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气饱了,仍打算蹭一口芝麻糊:“好喝吗?给我喝一口。”
宴倾文动作一顿,给她舀了一勺。
这已经是宴倾文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想让她递到嘴边是不可能的。
闻诃白凑过来张口吃下。才细细品了会儿,璞玉般的脸庞便露出了一丝怀疑人生的表情:“你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地吃下半碗没味道的芝麻糊的?”
“原汁原味的芝麻糊本来就没味道。”
闻诃白:“……”
没想到她为人乏味,口味也这么乏味!
宴倾文抿笑:“还吃吗?”
闻诃白敬谢不敏。
这时,宴倾文的手机响了,她放下碗拿起手机走出了阳台。
闻诃白瞄了眼,是宴倾文的父亲宴傲天打过来的。
等待父女俩结束通话的期间,闻诃白不信邪又吃了口芝麻糊。没有一点甜味的芝麻糊吃起来很香,但是吃完后舌尖微微泛苦。她没有勇气再吃第三口,赶紧将碗放回原处。
落地窗外的宴倾文刚好捕捉到她偷吃的画面,嘴角不禁微微上翘,然而听到手机里透出的声音,又抿了抿唇。
结束通话,回到书房,宴倾文说:“我爸他们听说了你受伤的事,想让我们回庄园一趟。”
闻诃白没有纠结为什么不是他们来这儿探望她,说:“反正我有时间,就看你怎么安排了。”
“那明天晚上回去吃顿饭,正好让他们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是认真的。”
闻诃白明白了,宴家长辈这是还没有放弃让宴倾文跟蒋云韩联姻之事。
豪门之间结婚又离婚或者婚后各玩各的情况太常见了,更何况宴家压根就不看好她们两个女人的婚姻。如果让他们发现她们之间并没有感情,结婚也不过是临时决定的,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让她们离婚。
想到这里,闻诃白斗志昂扬,说:“我会用毕生最好的演技来演好这场戏的。”
宴倾文的目光微凝,半晌,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第二天,宴倾文上午去了趟公司,中午在公司吃完午饭后便径直回了家。
本来她打算晚上下班了直接去庄园的,但中午接到闻诃白的电话,说今天是她们结婚的第三天,按传统的日子算是回门,必须要打扮的漂亮隆重一些。
考虑到晚上还会有一场硬仗要打,宴倾文也想养精蓄锐,就推了下午的工作。
回到别墅,发现家里又多了一些行李箱和纸皮箱。
兰姨与闻诃白的助理卢帖正在拆纸皮箱,将里面的物件摆放到合适的位置上。
宴倾文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这里也是闻诃白的家,她们当初约法三章并不包括禁止闻诃白改造、装扮住处这一点。
“宴总!”卢帖每次见宴倾文,都被那强大的气场震慑得倍感压力,更何况她听从闻诃白的安排把闻诃白的壁画、摆件放进来,破坏了别墅的整体风格,总觉得有些心虚。
宴倾文点点头,问:“闻——阿白呢?”
“在收拾房间。”兰姨回答了。
闻诃白正在将新搬回来的衣服鞋子摆进衣柜里,然而客房的衣柜太小了,她的衣物又太多,只能把目光投向拥有独立衣帽间的宴倾文的主卧。
正巧宴倾文上楼来,她说:“我放一些衣物在你的衣帽间吧,这样别人就不会知道我们其实是分房睡的了。”
当初自己也是同意了演戏演全套的,宴倾文沉思了三秒,转身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放吧。”
闻诃白果断将大半衣物都转移到了宴倾文的衣帽间。
宴倾文在一旁看着,似乎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你放在自己房里的都是很少穿的礼服,放在我房里的都是常穿的日常服,你的算盘太响了。”
闻诃白面不改色地说:“正因为是日常穿出去的衣服,需要找个能给穿搭意见的人,所以放在你的房间是最方便的。-->>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