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阿宁,只有解药在手,孤才有把握,”太子低声道,“把解药给我。”
“我没有解药。”
邬宁直接坦白了,美目倒映出男人逐渐僵滞的神情,妩媚一笑,“我方才已经说了,这毒只有我师父有解药,我会制毒,却不一定会解毒。”
太子笑容消失,邬宁挑眉,“殿下伤心了?”
门外,邬卢嘶哑的声音忽然传来,“殿下,有人求见。”
太子不耐抬头道:“谁。”
“殿下,是我。”女子清冷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来。
太子认出是谁,愣了愣。邬宁早已冷了神情,合衣坐起来。
“进来。”
太子说完,对上邬宁了然的视线,没说什么,起身走出屏风。
门被推开,江听音步入厢房,只觉室内一片馥郁靡乱的浓香,一闻便知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不由厌恶皱眉。
太子缓步而出,笑意浅浅,“阿宛,找我何事?”
江听音开门见山道:“秦如眉被下了失去记忆的药,是你们搞的鬼。”
太子颔首,“可阿宛,你不是不喜欢她吗,为何替她前来?”
“我不是为了她,我是为了自己!”江听音冷声说着,抬眼对上太子的目光,“告诉我,药怎么解。”
太子道:“央人做事是需要筹码的,阿宛,你的筹码是什么呢?”
邬宁不知何时已走出来,靠在屏风边,懒声道:“不需要另外的解药,令秦如眉失忆的这一味毒药,我师妹可以解的出来,若要加快,只需用熟悉的画面刺激她便是。”
太子脸色沉下,警告地扫了邬宁一眼,邬宁只当没看见。
江听音敏锐,听出她的话外之音,“这一味毒药?什么意思,难道她中的不止一种毒?”
“嗯哼。”邬宁挑眉。
江听音一愣,看了太子一眼,又看看她,“你们还真是够狠的。”
邬宁只笑,媚态横生。
江听音不再停留,带着云娥转身离开。
厢房内只剩下太子和邬宁,一片寂静。
须臾,太子走到邬宁身边,握着她的腰,把她用力按向自己,逼视着她的眼睛,“阿宁……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就这样把解药说出去了?
男人显然压抑怒火,邬宁咯咯笑起来,顺势勾上他的脖颈,“我嫉妒江宛姑娘嘛,毕竟人家是皇后的侄女,身份贵重,而我什么都不是,若殿下日后选江宛姑娘,却抛弃了我,那我怎么办?”
太子攥起手心,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