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关系,很快就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和他待在一起。
到时候,再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搅他。
……只会有他们两个人。
而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想到这里,竟已下腹一紧。
付玉宵敛眸。
“我叫红萍进来伺候你。”
她立刻道:“不要!”
他步伐一顿,似笑非笑地看她,“怎么,难道你要我伺候你?”
“混蛋。”秦如眉怒斥一声,别开头,难为情道,“我不需要伺候……你让红萍打盆水进来,我要擦洗一下。”
因侧头的动作,她露出一段绯痕斑驳的脖颈,明明是气极了不得不压抑怒火,却愈发显出别样的娇丽。
他语调上扬,“嗯?”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秦如眉恼得身子微微颤抖,却又不敢对他的视线,“我身上粘腻得难受。”
付玉宵不置可否,走到门边,正要开门叫人。
“等一下。”
他转过身,只见秦如眉蜷缩在床上攥着被子,因为难堪,她脸颊浮起淡粉,恨恨瞪着他,“把我衣裳拿给我。”
他视线扫过地上散落的衣裳,微挑眉,“都湿成这样了,你还要穿?”
“付玉宵……”
他照做了。秦如眉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这才从被褥里探身过去,从床头柜屉里拿出蜡烛与火石,点起蜡烛。
她的手因为力竭,还在微微颤抖,动作却毫不拖泥带水,点燃了衣物,扔到角落空置的铜盆里。
当那抹明黄的火光窜起,他盯着她,瞳孔里的沉冷深了,讽笑道:“好一个做事不留痕迹的付二夫人。”
秦如眉迎着他的视线,扯出一个笑,她很单薄,连呼吸都在战栗,“就许你淮世侯纤尘不染,不许我毁灭证据自保?”
付玉宵盯了她一瞬,转身推门而出。
红萍站在外面,自觉埋着头,“侯爷。”
“打一盆清水,再拿件衣裳送进去,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你应该知道。”
男人只留下这一句,身影消失在月门小径的尽头。
红萍动作麻利,先打了盆清水送进去。
然而甫一进屋,屋中气味靡乱,床榻一片狼藉,红萍虽已提前知道情况,可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心跳如鼓,不过面上丝毫不显。
秦如眉身上狼狈,有些难堪,“红萍,劳烦你……”
红萍立即低头,“红萍什么都没看见!方才邬大夫已经替姑娘验过伤,却寻不到治愈之法,加之急事在身,就先行离开了。红萍只陪姑娘一个人回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