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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带祝升回了飘渺谷,谷里出面帮了我一把,将祝升留下了,也跟夜桥谈和了。”
他寥寥几句,这将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概述完了。
金喜实在是不放心:“那你呢?有没有受伤?”
“受了轻伤,不过无碍。”裴焕生宽慰道,“要是有事,我怎么可能回来。”
“我是怕那支签……”
“已经过去了。”
他也的确为此付出了代价,差点死了,差点回不来。
金喜知道他不想提,不想将具体的事情告诉自己,就像当初在幽州发生的事情一样,他也只知道一个大概。
“那么祝升呢?他怎么打算?以后都跟着你吗?”
“对啊。我和他在一起了,也可能是我跟着他。”裴焕生笑道,“反正我的也是他的,谁跟谁不重要。就和最开始那样,他和我在一起过日子,平平淡淡的,挺好的。”
金喜松了口气:“还以为你会带他回飘渺谷呢。”
“那我们就不会再回来了。毕竟金州这里有我的心血,我怎么舍得呀。”
“那我呢?你就舍得我?”
“那自然舍不得——缺了谁都不能缺了你呀,我们金公子。”
“少来。”金喜笑着给了他一拳,“话说你这回来,要不要去庙里拜拜?这不算是还愿吧?算吗?我也不清楚。但事情化险为夷了,也说不准……”
“是要去的。而且我还想再去求个东西。”
“还要求签啊?”
“这次不抽了。这次的事情,我自己说了算,只需要上天保佑就好了。”
金喜已经猜到他要求什么了,笑了笑没继续说这些,而是说:“你回来得匆忙,又正逢八月十五,今天和汪家一起弄了个家宴,不好陪你。”
“我哪里需要你陪,我有祝升了。”
“好吧,有了家室的人就是不一样哈。”
“你们两家现在还能弄个家宴,关系更好了?”
金喜耸耸肩:“如胶似漆可以说是。八月初姐姐就被诊出有了身孕,大概是五月的样子怀上的,已经两个多月了。”说到这里,他作为弟弟还是生气的,“他汪鸿之倒是爽了,我姐姐就要怀胎十月受这个罪、吃这个苦……”
裴焕生无奈地附和他点点头,这样看金喜还是没办法接受汪鸿之成为他姐夫的事实,特别怕汪鸿之对金迎不好。
“有你这样的小舅子,他哪敢对金娘子不好。”
“我是可怜金银要怀胎十月,怎么不算受罪呢?怀孕生子,半只脚踏进‘鬼门关’。若我将来娶妻,倒也不必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