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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又给金喜倒了茶,再去寻一床被子,他抱着被子时,金喜冲他摇了摇头。
“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做。不用换新的。”
平又望了一眼外面的天,微微一笑:“是。主人很少白日宣淫。”
正说着,裴焕生趴在二楼护栏上,朝着楼下喊道:“平又。”
平又一副“果真如此”的模样,却还是抱着床被上去了。金喜抱臂看着这一切,忽然有些费解。
平又轻声道:“在下怕主人昨日夜里宣淫了。”
金喜:……
平又来的时候,先是跟裴焕生问安,抬头便看到坐在边上拉着一张脸的祝升。平又观察细致,就算祝升面色不好看,但是耳朵还是通红,怕是在发热呢。
平又将床被放到一边,走到裴焕生旁边替他梳头发。
他就跟没看到祝升似的,不问他的姓名,也不问他的来历身份。
裴焕生打了个哈欠,也没想着要跟平又介绍祝升,而是问:“金喜呢?”
“在下上来时,金公子说有事,先走一步了,今日恐是不能陪您去北边看地了。”
裴焕生笑了笑,他以为金喜那是句玩笑话呢。他从铜镜中看着远处的祝升,接着他对平又说:“没事。祝升会陪我去的。”
说着,他回过头,看向祝升。
平又顺着他的目光,光明正大地瞧着这人:原来是夜桥的祝升。
“你说是吧,祝升。”
祝升对上平又毫不遮掩的视线,不动声色地避开了,看到裴焕生似笑非笑的眼神,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想,这双眼睛,估计看狗都会很深情。
金州近来多雨,实在不是一个看地的好时机,但也没那么多时间一直往下拖。裴焕生在很早之前就看上了这块地,在山上,如今是种了些杉树。裴焕生倒是想改成种些果树,怕就怕在树木水土不服,结不出果。
裴焕生看着长势喜人的杉树,如今已经郁郁葱葱,成了杉树林。这片地地势不高、地形较为平坦、坡缓土肥,只需要将这片土地移平,用来改种果树实在再合适不过。
依旧种杉树,收成不会太坏,也是稳妥些的做法。
裴焕生将他的想法说给祝升听,也不知道不食人间烟火的祝升能不能听明白。
祝升却问他:“杉树能结果吗?”
裴焕生轻轻笑了笑,这人可比金喜还要像个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