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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放了电话,赵小梨也有些出神,关也递给她一杯水,“你妈还挺好说话的。”赵小梨有些不解地说,“其实原先不好说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房子里有些闷热,大概是今天下大雪,暖气烧得太足了,赵小梨脱了羽绒服,穿着里面一件黑色的毛衣,特别的好看。关也觉得自己脸颊烫烫的,又觉得自己这身T恤睡裤是不是不太合适,他刚刚好像忘了,后背那儿应该是破了个洞,还没来得及补,好像挺不好意思的。
他看着赵小梨,结结巴巴地问,“你饿吗,家里还有面条,我给你下面条吧。”
“不饿。”赵小梨似乎也有些拘谨了。
关也想了想,小心地问道,“今晚的事儿……你要是想好了,就跟我说说。”
“哎,好。”虽然答应着,可赵小梨显然并没有诉说的欲望,那件事显然让她颇为介怀,她像只兔子一样跳起来,“我睡了,谢谢你。”然后就一阵风飞走了。
客厅空荡起来,关也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他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就像是……他想找一个事情形容,可偏偏找不到,一时间愣在那里。
赵小梨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毕竟经历了那么多事,又换了个新环境,可一挨着枕头,闻着上面干燥的太阳的味道,许多思绪还没捋清楚,人已经沉沉地睡下了。这一觉特别的绵长,她做了许多梦,梦中爸爸抱着她在公园疯跑,叫着,“小梨,小梨,给爸爸笑一个。”
等醒来的时候都七点了,枕头上湿了一片,赵小梨懵懵的,脑海里还存留着梦中的快乐,鼻子里则弥漫着豆浆的香气。那间朝北永远阴暗潮湿的房间似乎从她的生命中淡去了,生活好像又阳光起来,她匆匆穿上衣服推开门,关也正站在餐桌前忙活,瞧见她醒了露出了小酒窝,“豆浆油条,马上好了,快点洗漱吃饭吧。”
等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关也就将一根粗粗的油条,一碗豆浆,一个鸡蛋摆在她面前,“一百分,我跟你说,吃这个可管用呢,我小时候每次考试,我妈都做给我吃。你吃了,保证这次能考好。对了,这鸡蛋是咸鸡蛋,黄都出油了,可好吃呢!”
他似乎不太敢提昨天的事儿,应该是避讳着怕赵小梨分心,一个人把屋子里说的热热闹闹的。赵小梨边听边吃,外面的风雪停了,太阳出来了,随着时间的拉长,阳光照进了房间里,亮堂起来,赵小梨只觉得生活和昨天的梦、今天的太阳一样,亮堂起来。
她听话的将东西一口口全部吃了下去,关也还担心地问,“鸡蛋咸不咸,要不你只吃黄也成,那也是个圆的。”
赵小梨眼睛眯起来,痛快的摇摇头,“不咸,正好。”
吃完饭,关也开车送她去学校,到了学校的时候,赵小梨抱起了昨晚仍在那儿的已经脏了的书包,冲着关也道谢,“那个……”她站在车外,外面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昨夜的雪已经开始化了,赵小梨脸上的冷漠似乎也化了,她说,“其实我们现在每科150分满分,但我特别高兴,我小时候考试前也吃过这样的早餐。。”
关也想说什么,却被她打断了,“昨天是只是撕了衣服,没有其他事,你不用担心,这点事不会打到我的。”
她说完,深深地看了关也一眼,转头抱着书包走了。关也目送着她,觉得赵小梨的步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原先见着她,她的步子是沉稳的,慢慢的,似乎每一步都付出了极大的努力,而如今,她的步伐轻的仿佛能够跳起来。
他的目光跟随着赵小梨到了学校大门口,看着她跟一个胖胖的女孩凑在了一起,应该是关系好的女生,两个人挽着手,很快进了校门,消失不见了。
手机就是这时候响的。
关也还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反应过来,慌忙掏出了手机,打电话来的是张戈,他接通电话的时候,还在伸着脑袋试图找一找赵小梨,可很快,他脸上的那份轻松不见了,张戈在电话里说,“关也,出事了,陈宇斌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O(∩_∩)O~
☆、17
陈宇斌是从南湖发现的。
关也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捞上来了。陆雪带着赵明明在检查现场,张戈一脸沉重的站在边上,盯着那具还不算发泡的尸体默不吭声。
关也过去给了他一下,同时问道,“怎么回事?单队呢?”
张戈这才回了神,瞧见是他,松了口气,“你来了!早上有老爷子晨练,跑到南湖这边练剑,练完了寻思今天出太阳了,绕着湖边溜达,结果就看见了他飘着。报了警,老爷子吓得不轻,那边有人陪着录口供呢。单队被叫走了。”
“叫走了?”关也盯着尸体问道,“怎么能?案发现场还没勘测完,谁这么不长眼?”
“老大呗。”张戈吐出个答案。
在队里,头儿是指单宇,可老大却是指的是juzhang,张戈瞧着单宇一副不明白的样儿,给他普及知识,“这可是陈宇斌,南城最张扬的富翁了,手下公司一大堆,餐饮地产都涉及,南城上上下下都有他的关系,这样的人出事,压力能不大吗?他家家属一来就闹腾,这不把人叫走了。你看着吧,这个案子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