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原地,整个人血液瞬间凝固,可就在此时,对面的服务员出来,才把门关上。
梁钧臣表情凝重的看着我,他指着对面,对我道:“你看懂了吗?”
我咽了口唾沫,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的饮了一口,不安的双手握着水杯,对他道:“你是猜,袁曼是我哥哥的人?”
梁钧臣点点头,脸上表情很难看:“是确信,我父亲本来身体都转好了,让她照顾了一阵子突然又发病了,我之前还真以为是我父亲自己的原因,后来发现而且她前几个月,也就是我在滨城的那段时间,她跑香港跑的频繁,我一查,发现那个时间苏御南正好在香港,说巧合未免太奇怪了一点。”
我手心里有些汗,其实我的惊讶程度根本不亚于梁钧臣,但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就想通了。
袁曼给梁钧臣的父亲下药,诱因梁钧臣回s市,既然我出了丑,又让梁钧臣父亲无心公司,导致一直乏力的状态,一箭双雕。
这么一想来,确实很像是苏御南的计谋。
可是事关重大,这一切都没有证据,没有证据的时候一切都只能说是猜想,不管苏御南有多大的嫌疑,我都不能妄自承认。
“可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仅仅凭一起吃饭,只能说明认识而已。”我尽量让自己淡定一点。
可向来温和的梁钧臣此时却冷嘲热讽,看着我的目光变了不少:“我既然这么说了,必定是有确凿的证据,你急着为他反驳什么。”
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崩不住,连忙止住了声,梁钧臣冷笑一声:“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袁曼刚大学毕业就跟了我父亲,在我们父子俩这工作,一直是我们的得力助手,为公司带来不少效益,那么她到底是中途反水,还是一开始就是苏御南安排好的……如果她真是潜伏了这么些年,躲在暗处,粱氏次次的事件都与她有关的话,那么我们粱氏会是最大的笑话,所以这个人必定留不得。”
我面色沉重,绝对想不到梁钧臣今天让我来居然是这等子事情。
梁钧臣说完这些话,打量着我的脸色。
“你打算把袁曼怎么样?”我看着梁钧臣,询问道。
梁钧臣不回答我,而是思量了一会儿,反问我道:“袁曼既然可以成为苏御南的棋子,那么也可以成为我的,你帮我一次忙,袁曼这个商业间谍若是被揭发了,那可是可以大力打击苏御南名誉的一件事,这件事做成了,我父亲定会成全我们,到时候我们直接扯结婚证,谁也阻拦不了。”
梁钧臣句句引诱着我,我看着他,心里有些苦涩。
直到是现在,我确实也期盼一个好的归宿,而这个好的归宿只会是梁钧臣,这个笑起来很温暖,很会照顾我的男人。
但我的心里知道,已经有东西不同了。
从他上次在婚礼上撇下我后。
我迟疑的问他:“你,打算要怎么做?”
他让我伸出手,然后将一支录音笔放到我手里:“去你哥哥的公司一趟,据我调查,现在袁曼经常在晚上出入你哥哥的办公室,你只需要提前将录音笔打开放在他的周边即可,必定会录到他和袁曼的话,再把录音笔还给我。”
“这不行。”我想都没想便反驳了梁钧臣。
梁钧臣看着我凝眉,像是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拒绝。
我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又深呼一口气,才道:“他太精明了,这招太冒险。”
梁钧臣眼眸眯了眯,划过一丝讽刺,道:“其实不用阴招也行,你别忘了,我也是一个小股东,就连你也有苏氏的隐形股份,我们可以联合起来用手中的股份发起股东大会,然后直接拿着手上的证据去揭发他们。”
我心里有些谎:“揭发?”
梁钧臣点头:“我手上掌握着苏御南干的一些损害股东利益的事的证据,曝光出来,高层的想法我不能肯定,但足以让他失去一些小股东的信任,让他离开现在的位置。”
我捏着包的手越来越紧,看着梁钧臣眼中的算计,我不仅心慌的厉害。
苏御南会倒台?
这个事其实我没想过。
我想过他因为一些作恶被警察抓住,但是我从不曾想过他会因为他最擅长的商战而被人算计的倒下。
因为他强大,因为他做生意,即便是地下生意,也是滴水不漏。
因为在商场上都是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
他说完,看着我一脸犹豫不决的模样,嘴角不由得有一丝冷笑:“怎么?舍不得?”
我没有说话,手心的汗越出越多,我想好措辞,开了口:“还、还是不要此时动手吧,你手里握着的不过是一些涉及利益的事,不如再等等,说不定会等到一些能够将他一击致命的东西……”
梁钧臣看了我许久,我心跳的很快,他似乎看破了什么,但没有选择拆穿。
他只是道:“其实我是怕你在他那里受苦,所以才想尽快实施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