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的家眷因为还都在安邑城中,所以他今晚还要返回安邑。秦翼写了封回信,让华雄带给李儒。他还叮嘱华雄,要严密监视李儒的动向,一旦发现李儒有异动,便立即处置。
一夜无事,这也让秦翼更加相信了李儒的诚意。次日一早,秦翼就率领军队来到安邑城东门。
李儒和华雄竟早已在城门外等候了。双方会面后,秦翼便朝李儒拱手行礼:“李中令,两年未见,中令风采依旧啊!”
李儒微微一笑,拱手还礼:“秦使君,两年前,李某只闻尊声,却未见尊容,今日得见尊容,李某三生有幸。”
“哈哈哈,李中令就别客气了。”秦翼大笑,“今日某能兵不血刃拿下安邑城,全赖中令恩义。”
李儒面现苦色:“使君,李某如今已为无家可归之人,今后还望使君收留。”
“李中令放心,秦某一直很欣赏你的才华,只要中令不嫌弃秦某的并州庙太小,秦某定不会亏待中令。”
李儒和秦翼的对话,让华雄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实在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是旧识。
说完了客套话,李儒随即向秦翼介绍了一下陪同他出城迎接秦翼的河东郡和安邑县官员。其中一人为河东郡都尉裴松,一人为安邑县县令程曦。秦翼也把张燕、李乐、赵云、廖化向众人引见。
随后,李儒邀请秦翼入城。
“主公,某先接管城门防务,主公再入城不迟。”廖化主动说道。
秦翼点头同意。廖化便率领五百士兵,先接管了东城门的防务。随后,秦翼带着张燕、李乐入城,留赵云带兵与裴松交接城防。
在去府衙的路上,李儒和秦翼边走边谈,两人对这两年的各自境遇都唏嘘不已。两年前,秦翼是白丁之身,李儒位列九卿。而如今,短短两年时间,两人的身份地位却对调了,秦翼成为了封疆大吏,李儒却成为了逃犯。
等来到府衙,李儒请秦翼坐了主位,众人在下方落座。
“文优先生,李肃如今身在何处?”秦翼向李儒问道。
李儒道:“昨夜,某将李肃灌醉,加以控制,又假借李肃名义,将河东郡都尉裴松诱致府衙,而后李某说服裴松,向使君献城。李肃被某软禁于后院了。”
说到这里,李儒又道:“使君,李肃虽然扣押了华校尉,但他本意是想劝华校尉重归西凉军,并没有加害华校尉的心思。李某与李肃以前也是同僚,还希望使君能卖李某一个面子,饶恕李肃。”
华雄也道:“主公,某也替李肃求个情面。安邑县已经拿下,两军也未见阵,您就莫要怪罪李肃了。正如李中令所言,好歹,某以前跟李肃同僚一场,他对某也没安坏心思。”
秦翼点点头,道:“只要李肃愿意献出河东郡,某便饶恕了他此次对我并州官员的冒犯之举。”
随后,秦翼命人将李肃押至大堂。李肃一进来,就大骂李儒小人,李儒却一脸从容,既不说话,也不反驳。
“住口!”秦翼一拍案几,厉声说道,“李肃,你无端扣押我并州官员华校尉,秦某带大军前来索要华校尉,你竟想以螳臂当车,抵抗秦某!文优先生深明大义,为避免安邑城与某开战,致两军将士伤亡,这才开城应某进城……”
不等秦翼把话说完,李肃就道:“秦翼,你休得卖弄口舌。华雄本为我西凉军叛逆,某将他扣留,乃是出于公义之心。你秦翼带兵犯我河东,才是悖逆之举。”
“某懒得与你多费口舌!”秦翼有些不耐烦了,“说吧,你如今降是不降?”
“哼!”李肃一扭头,丢给秦翼一个冷脸。
“来人,将李肃推出去斩了!”
秦翼一声大吼,堂外立刻进来两名秦翼的亲兵,一左一右押着李肃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