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重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开朗了起来,他忽然发现每次上朝只要有苏嫱这小丫头在的话,就一定会变得有趣好玩。若苏嫱不是个女人,他恨不得立刻赏她个一官半职,让她以后每天都来上朝。就算她没什么治理天下的才能,让她来狠狠的治一治这些嚣张跋扈的大臣也好。
苏嫱俏皮的道:“皇上,你金牌明明是你赏赐给我的,还说我可以随意出入皇宫任何地方,不需要通报也不受任何阻拦,见金牌就等于见圣上。你这几个大臣,非要污蔑我擅闯皇宫的死罪,见了金牌还以为我是偷的呢。你说,这是不是太笨了?”
“的确是有些笨。”
皇甫千绝笑嘻嘻的点头,微笑的时候他却给苏嫱狠狠的瞪了一个眼色。
苏嫱厚着脸皮的笑了笑。
她知道这老头是什么意思,他给金牌的时候的确说过给她随时进宫的权力,可从来没说过能随意出入皇宫任何地方不需要通报和不受阻拦,更没说可以让她擅闯朝堂大殿。
她这摆明就是自作主张,假传圣旨。
不过,他并没有想追究苏嫱的罪责,反而很好奇的想知道苏嫱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几个大臣被苏嫱冷嘲热讽的骂了一顿,一个个还气的不敢发怒。
谁叫这小丫头有皇帝撑腰呢。
既然皇帝都亲口承认了赏赐她金牌,给她进宫皇宫任何地方的权力,那擅闯大殿又怎么能算死罪呢?
倒是宰相陈维,心思更缜密,抓不到苏嫱擅闯皇宫的罪名,很不甘心的指责道:“你这丫头,纵容有金牌在手能随意进出皇宫,难道就不知道这朝堂大殿可是皇上和文武百官商议朝政大事的地方?你一个女人怎么能够随意擅闯呢?”
苏嫱反问道:“敢问丞相大人,朝廷的法律有写明女人不能上朝吗?”
“这……”
陈维哑口无言。
这朝堂之上,便有许多的女官在列呢。虽说人数比例极少,在两百名文武百官之中,女官的人数也不足十位,但好歹也是有的。
陈维老奸巨猾,一个罪名按不上,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个罪名:“即使律法没有规定女子不能上朝,可这朝堂还是庄严神圣的地方,上至皇上,下至百官,每一个人都要穿戴整齐,怀着严肃敬畏之心踏入这金銮大殿。你这衣衫褴褛,肮脏不堪又算不上严肃敬畏之心吧?”
。。。
 ;。。。 ; ; 陈维冷冷的看着他:“富察大学士似乎很关心我们的前任太子嘛,听说你和吏部尚书李大人关系颇为深厚?”
“这……”
富察瑞脸色一阵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陈维这时候提到被贬的吏部尚书,摆明是想警告他,谁敢跟那个废太子扯上一丝半毫的关系,吏部尚书就是前车之鉴!这是**裸的威胁,就在这朝堂之上,当着天子的面。
富察瑞的脸色难看,另一个人的脸色更难看。
这个人,自然就是皇甫千绝!
他早就预料到废了皇甫裂,一定会引起墙倒众人推的局面,只是他没想到,失去了皇甫裂这个强硬的太子震慑群臣,这帮大臣竟然越来越放肆跋扈了。
这样下去,皇甫皇族还能不能保住这个江山,就更加的岌岌可危了!
“三皇子觐见!”
门外的太监大声的唱和了一句,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门外,一道清瘦而邪魅的身影慢悠悠的走了进来,正是受了重伤的皇甫裂。他和西域妖僧一战功力反噬受了内伤,又等了一整夜风寒侵体,最后还激动的吐了一口血……
尽管在进宫的路途中,他在马车里打坐调息了许久,恢复了一些体力,但仍然脸色苍白,脚步虚浮。
任何人都看的出来,他的身体状况极其的糟糕,远远没有平时那种不可一世霸气逼人的气势。
甚至,他走路的时候都是摇摇晃晃的,好像稍不注意就会摔倒。他旁边的那个俊秀武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一副随时要扶住主子的紧张模样更增添了众人的疑虑。
“这恶魔究竟怎么了?”
“看样子,他受了极重的伤势!”
“可他的武功独步天下,谁能伤的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