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猜得不错,先后四批人手在清风园外聚集,共有卅五人之多。
看布置,符可为有些恍然。
宫、杜两家反目成仇了,宫家这些人声势浩大,硬闯的意图极为明显,而且有意全面封锁,不容许有人漏网,先分为四路封锁,天一亮,清风园的人休想乘夜脱身啦!
很不妙!
如果天亮再发动,他就无法在旁看热闹啦!因为他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兰园去,目前他还没打算暴露身份呢!
清风园是杜家女眷游玩的地方,平时阴盛阳衰,女眷不来,白天也看不见几个人。
今晚,似乎多了一些人。
东方刚发白,守园的门子刚起来练功,突然发现有人从里面打开园门,涌入九名黑影,不由大吃一惊!
门子发出一声警啸,携剑奔出挡在花径中。
“什么人?”门子亮剑沉叱:“不许乱闯!”
十个人大踏步接近,接近至廿步仍难看清面貌。
“王老哥,叫贵园梁管事来回话。”领先而来的人沉声叫:“识相些,收了你的剑,以免受到伤害,所发生的事故与你们下人无关。”
“咦!原来是宫家的钟总管。”门子王老哥大感困惑,收了剑忙问:“你们这是干什么?”
“等梁管事到来,你就知道干什么了。”钟总管冷冷地道:“你不必多问。”
“梁管事当然会来的,穿衣着靴需要时间。钟总管,你们像是打上门来了呢!”
“大概是的。”钟总管坦率承认。
“这……这是………”
“不久自知。”钟总管口风很紧。
不久,五个人提刀带剑匆匆赶到,然后是清风园的管事梁永昶(音畅),带了管理清风园的四个人奔至。
先到的五个人,平时不在清风园走动,是临时派来警戒的杜家打手,在府城颇有名气的好汉。
双方都是熟识,而且有好朋友的交情,目下陈兵相对,气氛十分尴尬。
“梁兄,各为其主,恕在下无礼。”钟总管不再摆威风,沉静的行礼:“兄弟希望不伤和气,彼此平心静气把事情办妥。”
“钟兄,你这是平心静气办事吗?”梁管事苦笑:“两家交情深厚,有如世家,你带了刀剑声势汹汹长驱直入,你要我如何向杜老太爷交代?说吧!到底为了何事,劳动诸位兴师问罪,是否出于宫老太爷授意?”
“请教主园是否收匿了一个叫玉树秀士的人?”
钟总管反问,不回答其他的问题。
“这……兄弟无可奉告……”
“梁兄可知这个玉树秀士是何来路吗?”
“这……”
“梁兄可知他两个多月前,带了五十余位春秋会的高手,远赴山西边墙,所做下的狗屁勾当吗?”
“钟兄,兄弟一无所知………”
“那么,我来告诉你。他向长风堡索取该堡包庇的人,掀起无穷风波,直接导致长风堡的毁灭。而灾祸发生时,他不但不与长风堡共患难,反而在紧要关头溜之大吉,任由徐堡主挡灾见死不救。”
“我听到一些风声………”
“不是风声,是事实。他这种货色,是到处坑人,比瘟疲更可怕的混蛋,一到此地,就招来了金蛇洞的强敌,这将会替咱们两家带来不可测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