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估计错误,毁了长剑。”他冷然道:“好手难逢,在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四剑联手,看谁溅血当场!”
“四位且慢!”左首那位劲装中年人扬声制止正待重行扬剑扑上的四女郎:“这位年轻朋友身怀以神御剑秘技,非你们所能力敌,由愚叔等来对付。”
“你们天南双剑名列天下九大剑客,应该见多识广,难道也像那个什么白衣秀士一样,不问情由就盲目仗剑行侠?”煞神在场外扬声道。
“事到如今,你还要说什么?”劲装中年人冷然道。
“掳人行凶的是长风堡少堡主徐文新及其手下打手,老夫与银花女煞亦是被害人。而这位符老弟及其同伴却适逢其会地救了我们……”
“你要我相信你的话?”
劲装中年人打断他的话。
“你不信?”
“当然不信!”劲装中年人冷冷一笑:“天下所有的罪犯,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有罪的。”
他一打手式,另一劲装中年人与两位中年仆妇,立即拔剑迈步而上。
“放你娘的狗屁!”煞神破口大骂:“太爷虽然为人凶残,杀人如屠狗,但从来不说假话。你们天南双剑公母四人在武林中位高辈尊,竟然厚颜无耻地联手对付一个年轻人。呸!狗都比你们高三级。今天只要符老弟有任何闪失,而太爷留得命在的话,太爷必定召集友好,明枪暗箭齐施,铲除你们双义园的老巢。”
“老煞神,别再说了,你是宇内有名的凶残杀星,他们怎会相信你的话?”符可为冷声道。
“符姐姐,你为何不上去与符公子联手?”银花女煞惶急地道。
“我家爷应付得了,他们四人在自掘坟墓;你等着瞧好了。”欧玉贞冷笑道。
“好,既然你们不要讲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符可为虎目中杀机怒涌,脸罩寒外,一字一吐地道:“是你们自己亲自打开死亡之门,怪不得别人!”
天南双剑夫妇闻言一怔,但形势已不容他们停滞收手。
四人神色凝重地缓缓逼进,四支长剑映日生辉,剑吟声隐隐,剑罡开始迸发,强大的气势令人心惊。
符可为屹立如山,虎目直瞪着天南双剑夫妇,眼神渐变,瞳孔似乎在慢慢扩大,更黑、更亮、更深邃,焕发出一阵奇光,一种令对方心悸的奇异光芒,甚为妖异可布。
他轻轻拂动了一下长剑,那把普普通通的长剑就在他徐徐拂动升沉间,出现无法解释的现象。
似乎剑身消失了,仅可看到模糊的光影与朦胧闪烁的光华,耳中可听到有如九天龙吟似的殷殷异鸣!
相距已在丈二左右,空间里散发着浓浓的死亡气息。
快接近爆发的临界点……
“元神御剑!天南双剑夫妇速退!”
蓦地传来苍老而内劲充沛的焦急沉喝。
“符老弟,剑下留情!”
另一个苍劲的沉喝声亦几乎同时响起。
天南双剑夫妇闻声疾退出两丈外。
声落人现,来人是天涯怪乞与一个形容枯槁、身材瘦高,年约六旬出头,乱发如蓬的老者。
符可为瞥了来人一眼,吁出一口长气,掷剑于地。
“啊!原来是天涯怪乞与孤魂两位老哥哥,你们来得正好!”天南双剑老大欣然叫。
“好个屁!”天涯怪乞绿豆眼一瞪:“你们在干什么?莫非嫌命长了?凭你们几手鬼画符,也敢向他递剑?连天下……”
“解前辈,你几时变得长舌了?”符可为立即打断天涯怪乞的话:“你胡说八道不要紧,但我今后的日子却难过了。”
“好好,我不说。”天涯怪乞知道符可为不愿暴外身份:“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老弟,你居然有兴致与他们斗剑消遣?真有出息呀!”
“你怎不先问问他们。尤其是那个狂妄自大、自以为是的什么白衣秀士,他与那些同伴正在仗剑行侠,要缉拿我们这四个掳人行凶的凶手呢!”符可为冷冷地道。
“这简直是胡闹!难道你们不加解释?”天涯怪乞顿足道。
“解释?没有人肯听咱们解释。”银花女煞愤然接口:
“那个什么白衣秀士根本不容咱们解释,就冲上向煞神递剑,要不是符公子相救,他早已沥血剑下了。解前辈与独孤前辈在武林中位高辈尊,应该为此事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