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如怎样了?她不在皇宫一样的别墅吗?”
“秋如约会呀,”翠姿说,“我看见她和个大男孩坐在敞篷跑车上。她怎样了?私奔?哈哈!哈哈!”
“秋如没去找她们,”莱莉又急得哭起来,“怎么办?”
“我想,她可能回石家去。虽然她和石文钦合不来,但那毕竟是她的家。”
“都是我不好,是我把她吓走的,在她的心里,一定以为石文钦比我还要好。”
“不用怕,她大概还在生气。过几天等她气平了,我陪你去石家向秋如道歉!”巴利安慰她。
“女孩子一定要和男孩子恋爱,”茱莉想想泪又流下来,“女孩子不能爱女孩子吗?”
“不是不能,是不大正常。外国女孩子不会计较,中国人多数不能接受。而且,秋如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她希望过正常生活是对的。”
“你是说我不正常?”
“我不知道怎样说,说了你又生气。”巴利一直对茱莉又爱又怕。
“你不说我一样生气。”
“是有一点不正常。女孩子长大了和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谈恋爱、结婚、生孩子,建立幸福的家庭,这样才算正常。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不能成家,不能结婚,也不会有孩子,那有什么幸福。”
“真俗套!”茱莉叹口气,“几乎所有人都看不起同性恋者。或者是我不对!”
“你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秋如身上,而且又一起长大,彼此感情好,你便觉得秋如最可爱。”
“唉,我好疲倦,心情很坏。”
“昨天你也许睡不好,躺会儿,吃午餐再起来,”巴利送茱莉回房休息。
茱莉很难过,幸好还有巴利安慰她。
不过,最令她痛苦的,是她逼秋如回石家去受苦。
文钦扔下叉子,情绪很低落。
佛烈、亚伦、尊尼完全不肯谅解他,认为他逼走了秋如,个个怨恨他。
他不能外出,外出也无处可去。
留在家里,平时秋如陪他一起吃饭,他并不感到愉快,还会说些刻薄话损她。
秋如尴尬,他开心。
他认为虚伪、虚荣的人,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今秋如不在,他就感到孤单寂寞,房子冷清清,日子不好过。
偏偏学校又放暑假,捧住个球,也没有人和他对打,唉,日子长又长!
以前父亲因为生意,也常外出,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不习惯。但是秋如不在,他真的孤寂。也许,他和秋如都是年轻人。他虽看秋如不顺眼,屋里总算多个人走动、走动。
不能上学,好朋友反目成仇,不能打球,现在连秋如都没有了,日子真难过。
父亲隔天打电话回来,继母总搭上一句秋如没事吧?真是又问又烦。
高叔年纪一把,年轻人的心事,也猜出五六。有天他说:“看样子太太很想念小姐!”
“对嘛!烦!每天都是同一句话:秋如没事吧?”
“普天下的父母都爱护自己的子女,”高叔试探着:“小姐已经离家几天,要不要派车到王家把她接回来?”
“这样太抬举她了,她从此之后会更骄傲。”文钦咬咬下唇,“不过,她妈也真是烦,她既然那么担心伍秋如,那……”
“四少爷的意思怎样?”
“冒冒失失派车去接她,也许她根本不想回来?又或者架子越摆越大?这样吧,你先打个电话去王家找她,用你的名义,千万不要提我。”
“我明白的,四少爷。”高叔很高兴,马上去打电话,文钦装模作样忙去吃他的神户牛排。
好一会,高叔才神色慌张的跑进来:“四少爷,不得了,小姐真的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