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她去!
她有自己没有的勇气,有自己没有的执念和关怀,她能给他自己或许永远无法给予的牺牲与爱!
她能救他……也唯有她能救他。。。。。。。。
因为诚,因为真,因为心甘情愿。
她不知明日会发生什么。
不知明日她是否还坚定,
而他又会如何抉择。。。。。
只是很累、很乏……
她只愿明日的事明日再想,现在只觉脸颊生疼得厉害,似乎还有什么液体顺着脸颊滴落而下……
她知道--
那不是泪。
郢昭遣了两个婢女送她回去,一进帐门,便见楚樱正欲急匆匆地出去。
见若离平安回来,她才松了一口气,忙扶住她关切问道:“这是怎么了?!快取药来!”她焦急地吩咐着身旁的宫女。
就在几个时辰前因几句无心的话徒惹的那些嫌隙仿佛在瞬间荡然无存了。各自心中明晰,那些话几分真几分气,也便能一笑而过不再计较了。若离微微含笑静静地望着埋头慌乱忙着取药的楚樱,脸上的伤痛也渐渐轻了几许。
楚樱持着药囊小心翼翼地轻轻按着她血色模糊的面颊。她痴痴地望着面前这双充满赤诚与担忧的瞳孔散发的莹莹异彩,轻启朱唇:
“他--”
她知道,她亦担心他。
声音虽小,但那细微的唇齿动作却又一次扯动了脸颊的伤口,她默默隐忍着愈演愈烈的痛楚。
“嘘!别说话!”
楚樱忙温柔地轻声打断了她。
她望着她,
没有人跟她如此亲昵地说过话,这不似奴仆,不似挚友,倒似亲人。。。。。。。
她轻轻合起薄唇不再说什么,嘴角微微颤了下,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楚樱为她处理好伤口之后收了药箱,从旁边案上端来一盏茶:“方才太子殿下来过了,言今晚公主有些醉乏,嘱公主饮了醒酒茶再安寝。”
若离从盘中将过茶盏,已经冰凉了,许是很久前送来的了。
“若是凉了,我再去热!”楚樱正欲拿回来。
“不必了!正好清醒。”
她说着毫不犹豫将茶一饮而尽。
楚樱默默为她铺好了床榻,伺候她上去静静躺着,始终未言一句话。
她一直犹豫着欲言又止的模样,若离看在心里。。。。
她知道,她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