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发现他们,为此,钟箐回到部队,从部队获得了老战友们的地址。在地址列表中钟箐发现大部分老战友的家乡在川陕甘和川滇黔一带。可是根据这样的地址找战友还是有困难。吕红看到钟箐如此为难,就出了一个主意。
“箐姐姐,看来仙人也不是万能的。你建议部队搞一个老战友团聚的活动,吃住行和通讯的费用由我们红菁公司承担,让部队向你的战友们分别发一个通知,这样你的战友们不是一下子就聚到一起了吗,你看好不好?组织的力量还是不可小看的。”吕红对钟箐说道。
钟箐听了,高兴得把吕红抱了起来,转了好几圈。“等等,箐姐姐,我还有话要说呢。”钟箐忙把吕红放下。
“我们的项目要在外地进行,还需要好多人手呢。你和你的战友也商量一下,看看谁愿意参与,公司会给他们员工的待遇。不过最好是要那些文化水平比较高的。”
钟箐给部队打了电话,在电话里说了自己的打算。部队同意了钟箐的计划,并且要求钟箐首先将费用落实。经过了一番筹备,钟箐、向怀军、吕红和钟菁四人就出发了。孔曦和孔夫人则留在家里陪老人和孩子。四位仙人当然是直接闪移到了部队。
见到了部队首长,首长对钟箐的战友情大加赞赏。部队向当年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的老战士的所在地武装部发了通知函。通知函中说,钟箐连长十分挂念昔日战友,请各位当年通讯连的老战友到部队团聚,费用一律报销。为了保证尽量多的战友能到达,活动时间安排在一个月以后。
在等待期间,吕红建议到各地走走看看。“我们去那些名山古刹去显灵。”钟菁跃跃欲试。
这一天,四位仙人来到了峨眉山金顶,他们飘飞在半空中,忽隐忽现。有游人发现了他们,顿时所有的照相机和DV机的镜头都对准了他们。一看这样,他们立即隐了身形。
“怎么是这样,他们对仙人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钟菁不平地说。
“估计人家以为我们是怪物呢。”向怀军说。
这时,四人看见在一处田里有几个人在犁田,就飘飞了过去。他们落在田埂上,现出身形。四人当中,只有钟箐当年在部队的时候参加过田间劳动,还懂得一些。钟箐就和犁田的人打招呼。在另一边田埂上的一位妇女手搭凉棚向这边看过来,过了一会儿那妇女就向这边跑过来。“连长,钟箐连长,是你吗?”
钟箐听见有人叫钟箐连长,就向那妇女看去。只见那位妇女不到六十岁的年纪,脸被晒得黑黝黝的。没有印象。“我是三班班长何水秀啊。”那妇女又说道。
“何水秀?你家怎么会在峨嵋,我记得你是乐山人嘛。”
“那是我娘家唦。”
“啊,听出来了,你说四川话我就听出了,你是何水秀。”钟箐喜出望外。“何水秀,你接到通知了吗,我请部队召集战友聚会,已经向你们家的武装部发通知了。”
“娘家那边没有来人,我也很长时间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家里现在还有没有人在。”
“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在田里劳动?”钟菁问道。
“一处闲田,准备种些菜。”
“我来帮你们搞。”向怀军自告奋勇。四人当中只有他是上仙,也就只有他才能做得到。
向怀军请何水秀的丈夫离开田间,然后就施术犁田。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就把田给犁好并耙平了。再整好畦垅。“好了,怎么种我不知道,你们自己搞吧。”
“这是小军啊。这是啥法子唦,好神奇呦。”何水秀惊奇得直跳。
“好了,一上午的活这就干完了,连长到我家喝水去吧。”
钟菁对那头水牛发生了兴趣。可是那水牛并不给这位美女面子,两只大眼睛瞪着钟菁,任凭钟菁怎么拉它就是不走。何水秀的丈夫笑了笑,走过来拉住缰绳,吆喝了一声,那水牛就乖乖的跟着走了。
“连长这个女娃儿是谁呀,你孩子吗。”何水秀指着钟菁问道。
“哈哈,何水秀,她是我妹妹啊。只比我小七岁。”
“啊呦,看起来还是小孩子嘛。连长,听说你到香港了,还做了整容手术。你跟原来还是一样嘛,要不然我恐怕认不出你。你们城里人真会搞。还有小军,也是这么年轻,没有什么变化嘛。”向怀军对何水秀的印象不深,当年他常去通讯连的时候,何水秀刚参军。
“其实也不是整容手术,我们都是练气功的,有返老还童的功效的。”钟箐这样对何水秀解释。不过据说气功在术法上和修仙却也相通,这样解释应该不为过吧。那边钟菁笑了笑,对着钟箐竖起了大拇指。
何水秀的家距离田间不远,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何水秀的家。
进了院门,发现正面是一溜三间青砖到顶的正方,两边各有偏房。何水秀领着四人来到东边的偏房里,这就是她的家。
“这是我大儿子的家,二儿子在村南,三儿子在村中,我们老两口轮流在三个儿子家住,每家一个月。”
本来一直喜滋滋的钟箐脸上立即阴沉下来。“儿子们就是这样孝敬老人?”
房间里除了床以外没有什么摆设墙上还贴着亦复前年的年画,画里一个胖小子抱着一条大鲤鱼,周围都是金元宝。钟箐看看年画,再看看房间里家徒四壁的样子,感到十分讽刺。她又看了看吕红和向怀军,发现他们的脸色也是阴沉沉的。
何水秀当年在连队里也是技术标兵,入伍不到一年就当了班长。她也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作战,也受过伤。如今看到她的几如漂泊的生活,叫人怎么也不敢相信当年她也是一位英姿飒爽的女战士。
“何水秀,除了三个不孝的儿子,你还有女儿吧。”钟箐注意到了墙上还有一个镜框,里面有大大小小十几张照片。其中还有一个女孩子。
“女仔排行老四,现在在深圳打工。今年应该23岁了。”说起女儿,何水秀脸上有了光彩。“女仔说了,明年就接我们老两口去深圳住。她刚嫁给了一个香港人。”条件反射似的,钟箐看了看向怀军。
“何水秀,战友聚会你能不能去?”钟箐问。
“去,花多少钱我都去。”何水秀脸上漾起了自豪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