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现在就在他的怀里。
“滚你的——”嘴巴上骂着的同时却又主动吻上了罗格,这让沙气急败坏的同时又无可奈何,更糟糕的是这种恼怒很快就被亲吻带来的湿濡感所吞没,仿佛陷入了一个无边的温暖海洋里找不到上岸的陆地。
在沙有限的记忆里,这可是他为数不多的“主动”,被罗格控制着,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被迫亲吻对方还是无意识的和对方纠缠在了一起。
这种让人费神的问题不是沙喜欢去纠结的,如果现在的这种状况无法去改变似乎就只有放开自己去享受了。
蓝色的冰层山洞里流光闪烁,温泉水映着海一般的冰层映射出迷幻的色彩,讲缠着的两个男人很快滚到了一起,沙粗鲁地拉扯着对方的衣服,他并不喜欢自己在衣衫不整的时候对方还是衣冠楚楚。
有些粗鲁,有些蛮横,却让罗格回忆起了在奥赛斯神域里的那一晚。
不管是强迫还是自愿的,他们最终互相拉扯着对方的衣服,指甲在脊背上留下了浅浅的五条抓痕,金色与黑色的发丝因为翻滚而缠结在了一起而难解难分。
一种无与伦比的冲动让昔日冷酷无情的神再也无法冷静下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充实让沙最终放弃了自己的矜持投入到这场激烈又疯狂的爱恋里。
紧锁的眉头,汗湿的黑发,那流光摇曳在洞壁上宛如蛇妖一般疯狂地扭动着腰肢,男人们此起彼伏的粗喘声宛如一曲在大海风浪中的狂野歌谣,任凭那骤雨狂风席卷而来,任凭那身体直至最后精疲力尽无法动弹。
暴风雨平息之后,海面上一片平静。
没有谩骂,没有动粗,似乎是真的累极了,沙任凭罗格把他抱进了池水里清洗身体,然后穿上衣服,然后离开山洞,整个过程异常的安静。
“突然变得这么‘淑女’我还真不习惯了,亲爱的,”罗格笑着拉了拉沙的大衣,“还是你已经被我的威武给征服了?”
“就你这本事差得远了,嘴巴闭上,不要烦我。”不屑地瞥了罗格一眼,眼里明显流露出几分疲惫的男人选择闭上了眼睛,反正去哪儿又不是他能决定的,他不想走路不想动,随便这个自称是神的家伙怎么办吧。
罗格哈哈大笑了几声,拦腰把人横抱了起来。
人变得困顿了起来,刚才虽然有些激烈了但也不至于这么累,沙迷迷糊糊地靠在罗格身上又睡着了,耳边似乎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
“我爱你,沙。”
意识虽然是半清醒的却拒绝睁开眼睛,他失去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沙不太清楚,但从这段时间的经历来看应该是异常精彩乃至于缤纷多姿的吧。
一个圣光,一个天罪,一个罗格。
呵呵——
他还真是受欢迎啊。
……
……
既然自称是神,那为什么还要自己驾驶马车?沙一个人靠在车厢里,尽管外面下着大雪但是前门敞开的马车并不会受到冰雪的侵袭,这些雪花仿佛有灵性一样故意避开了他们,罗格坐在前方手里握着缰绳,留给沙一个坚实的后背。
“你不是神吗,为什么要逃跑?”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沙享受的小口抿着,除了一些必备的食物和水酒以外,车厢里还准备了一些书本,不得不说,这个叫罗格的家伙还挺细心的。
“逃跑?亲爱的,这个词可不适合我们,我只是不想让那条龙打扰了我们相处的美好时光,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对我来讲当然不需要太多的时间,但比起到达一个地方来讲,我更喜欢和你在旅途中的这个过程。”
就像两个普通人那样,驾驶着马车穿过雪地,翻过高山,越过长河,看路上的风景,看星星,看月亮,偶尔相顾无言,偶尔互相毒舌一番。
每一分每一秒这样的生活都让罗格感觉到鲜活和难以言喻的满足,就算掌握着强大的力量,掌控着一方势力又怎么样,过去的数百年好像都白活了,岁月悠长,平淡得像一张毫无意义的白纸。
罗格回头望向正喝着酒欣赏窗外雪国风光的男人,有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初在奥赛斯塔楼里看到那个高傲男人的时候。
窗外的风雪山林是沙眼里的风景,在罗格的眼里,唯一的风景只是沙而已。
马车虽然只是马车,但驾驶的人不一样速度也变得不六样,一路从帝沙奥赛斯到了暴风国只不过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天天让沙坐着马车估计这个男人也不愿意,罗格决定在暴风国暂时休息一下。
知道这个男人享受惯了,罗格和沙一起入住了当地最豪华的酒店之一,一进到房间里某个人就迫不及待的占领了浴室,外加把门给反锁了起来。
等沙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以后就看到房间的大床上放着一套折叠整齐的礼服,上面还放了一张富有艺术气息的金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