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翎洗了手,坐到温囡对面,开始着手准备。
两人配合,很快就来了一顿简单却满足的辣锅火锅,冯翎甚至吃得小腹撑撑的。
温囡坐在她对面,将她鼓起的小肚子看得清楚,调侃道:“大小姐最近不减肥了?吃这么饱可以吗?”
不是她pua对方,主要是冯翎这些年一直把减肥长在嘴上,吃饭也不好好吃。虽然她本身就又高又瘦,但她的瘦不是健身成就的,有靠控制饮食的成分。
闻言,冯翎揉着发胀的小腹,口吻极其不在意:“老了,不减肥了,以后要满足自己的,吃好喝好。”
“哟。”温囡听得出她的自暴自弃,连连啧声:“秦阙又呛你了?”
“别提他。”冯翎听到这个名字差点就要摔筷子,对方那个执拗冷淡的样子,她想想就头痛。
“行行行,我不提。”
温囡刚撂下话茬,桌上的手机就响起。见是陌生号码,温囡迟疑着接听。
“温律师,我是陈东山的侄子,我家房子被人泼了墨,红通通,血淋淋的。”
话筒内的男生语态激烈,背景音似乎还有陈东山粗糙的咒骂声,模模糊糊的,她听不太清。
迟疑间,对方又扬声催她:“温律师,你要不过来一趟吧。”
“……”
和陈东山接触的每一秒,温囡都在后悔自己当初从秦阙手里接过这号人物。但事已至此,她是他的代理律师,已经生了法律效力。
“好的,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温囡和冯翎道歉:“这回真是不好意思了,我的当事人遇到点麻烦,我得赶过去。”
“啊?”冯翎也跟着她站起来,语态关心:“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还要出去?”
温囡赶忙回房间找外出的衣服,音调扬起回应:“没办法啊,拿钱办事,我应该的。”
她换好衣服出来,冯翎也要跟她一起:“太晚了,我不放心,陪你一起去。”
而且,温囡昨天在电话里还和她吐槽,说脚趾都被磨破了,现在走路得克制着力道。冯翎不会让她以这种情况,在晚上八点多独自出门。
说实话,温囡被冯翎这一下感动到,挽上她手臂,姿态亲昵:“谢谢美女。”
两人赶到陈东山借住的侄子家时,都被门口喷溅得血淋淋的红颜料吓得顿步,缓了口气。
进门,温囡听到的就是陈东山那熟悉的咒骂声。
虽然不是骂她,他在骂袁铮的公司,但温囡还是被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脏话吵得厌躁,面色冷沉下来:“陈先生你冷静点,我们现在的重点是解决问题。”
“解决问题?”得到回应的陈东山越骂越起劲,将矛头就此指向温囡:“该解决问题的是你们律师吧?老子活了这么多年,还没听说叫当事人去解决问题。你要干不了你直说,别一天天推三阻四的!”
“……”
温囡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不想再和无法理智的陈东山沟通,将目光移到给她打电话的年轻男子:“你是陈先生的侄子?”
男子点头:“我和我老婆上班回来,家门口就这样了,我叔说肯定是袁氏的人干的。”
“不可能。”冯翎凑到温囡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袁铮才没这么闲。”
本站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