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冰月独自去了临县皂角村,借着再次查看田地的由头,晌午的时候,拎着一大袋葡萄跟着张婶回家。yuedudi
张婶见沈冰月送了这么多水果,还给了五毛钱当晌午饭钱,热情的招呼沈冰月在家里吃晌午饭。
就是窝窝头加上玉米稀饭。
张婶是个抠门的,不过沈冰月不在乎。
张婶得了这么大的大实惠,就天南海北的跟沈冰月聊天。
沈冰月有意无意的聊起昨天的话题。
张婶不觉有它,只是憨笑道:“大家对花边新闻总是感兴趣的,我跟你说,昨个还住进去他家一个小姑娘呢,这个小姑娘我可是认得哦。
都跟了崔平好几年了呢,也不知道是哪个县的人,时不时来这里住几天的,咱昨天是没遇到,遇到了你可以看看,那小姑娘长得还是挺标致的,不过,跟沈同志比,那可比不了。”
沈冰月故作吃瓜状:“今天那小姑娘还在吗,怎么这么胆大,村里没人管吗?”
张婶嘿嘿笑:“管啥?人家老光棍,带个小姑娘回家怎么了?处的好了结婚就是了,村长巴不得崔平赶紧结婚呢,这样他就不惦记着村里的大姑娘小寡妇,村里就太平些呢!”
沈冰月点点头,起身后,交给张婶一封信,又给了一块钱:“请张婶亲自把这封信交到昨天和我一起来的赵运达同志手里,他在你们隔壁村,到村大队去,我跟他约好了,办完你们村的事,去那里找他,村大队有专人在等着我这封信,这是跑路费。”
张婶兴奋的接过手中的信和一块钱,想着这钱真好挣。
表态一定亲自交到赵领导手上。
沈冰月出了张婶家的大门,张婶乐颠颠的去办沈冰月交代的事。
沈冰月径直走到崔平家,推了推门,今天,大门从里面锁着。
沈冰月孤注一掷地拍着大门,没人出来就一直敲门。
从里面锁门,证明家里有人啊。
直到拍了足足十分钟时间,里面才有男人嚷嚷着:“谁了,烦不烦,我告诉你们了,我不去挣工分,是不是没完没了了。”
30岁的崔平骂骂咧咧的出来开门,嘴里还骂着:“谁了,敲什么敲,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打开门,一看是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骂人的话噎了回去。
沈冰月审视了一番来人,崔平很强壮,和封国栋的个头差不多,但流里流气,看起来不是个善茬,拖着的黑色布鞋也脏兮兮的。
沈冰月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崔平嘿嘿一笑,摸着下巴色眯眯的看着沈冰月,轻浮的说道:“黝嘿,这位同志,真是长得俊俏,找我有事?那我家可真是蓬荜生辉啊!”
就听见小院的房间里张雪梅喊着:“谁了?”
崔平没搭理,眼睛仍旧在沈冰月身上流连忘返。
沈冰月轻蔑地问道:“我找张雪梅,她在吗?”
崔平的笑脸渐渐凝固,带着警惕望着来人。
而沈冰月掠过崔平,走进了小院。
崔平紧皱着眉头,见沈冰月如此,冷哼了声,把小院的大门重新从里面上了栓。
才露出了有些狰狞的面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沈冰月,摸着下巴,狞笑道:“小姑娘真是胆大,敢一个人进我这大门,你找雪梅有事?”
沈冰月转过身来,清冷地点头:“嗯,是的,我有笔账要跟她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