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深邃的眸子安静地看着人的时候特别摄人心魄,白冬只看了一眼就又垂了眸子,脸颊微红着摇了摇头。
“在苟诚那儿还好吗?”
“嗯,跟着苟老师学了很多。”
韩夏应了一声:“苟诚的很多本事都是在社会上练出来的,你要好好学,早点转正。”他实在是有些累,也不想把疲惫的状态带到三亚去,于是揉了揉眉心,说:“我有点累了,陪我休息吧。”
洗漱过后,白冬陪着韩夏去了主卧休息,被韩夏身后搂进怀里。
身后的人呼吸很快变得平稳,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的后颈上,暖融融的一片。
可他却睡不着。
七天,要有七天看不到韩夏。
比七天更长的时间他也不是没熬过,只是这段时间韩夏几乎是天天都会回来,他就好比冬天泡在温泉里的人,泡得时间久了,一但上岸就会冷得直哆嗦。
他是真摸不准他还能不能适应没有韩夏的日子。
在思念的海洋里窒息,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韩夏睡得很踏实,只不过被闹钟叫醒的时候,身边一片冰凉,他闭了闭眼睛,掀开被子下了床。
闹钟设定在五点五十,时间还很早。身体底子好的缘故,韩夏睡一觉几乎就没了疲惫的感觉。
他从洗浴间洗漱好回到卧室,望着凌乱的被褥定了定神。
不知道一大早的,怎么白冬就起来了,他想了想于是出了主卧室,去了客厅。
客厅里还有一汪淡淡的烟味,不过茶几上的烟灰缸已经被清洗干净了。
那股烟味跟以前白冬抽烟时留下的并不相同,有一股微甜的气味,并不难闻,大约是白冬换了香烟的牌子。
白冬并不在客厅,韩夏揉了揉后颈,转过身往厨房走。
果不其然,那人正围着黑色的围裙,在灶台前忙活着什么,应该是怕声音吵到他,特意关了门。
他用手指抵在推拉门的门板上,挑开了门。
“你怎么起这么早,我一醒来身边儿冰凉……”韩夏轻轻蹙着眉,有些不满。
白冬正好做好了早饭,他关了油烟机,眉眼间很舒展,将一旁煮好的面条捞到雕花的瓷盘里,又从锅里盛了个煎蛋摆在面条上。
“周姨不过来,我要是不给你做早点,你肯定又不吃了。”白冬无奈地笑了笑,把盘子端出去放在餐桌上。
黑色的围裙系得很紧,白冬劲瘦的腰肢被显露出来,韩夏轻轻地搂了一下白冬的腰,凑过去闻了闻人的脖颈:“一股油烟味。”
不会有哪个男人愿意像个老婆一样给别人趴锅抹灶的,天天婆婆妈妈,把身上染尽油烟味,白冬听着韩夏的话心里闷闷地难受了一下,他有些抗拒地偏了偏头。
“快去吃。”
韩夏松开了搂在白冬腰间的手。
其实起得太早他现在并没有任何胃口,甚至有清晨习惯性的恶心。
就是胃不好导致他每天早晨都会恶心,所以他不喜欢吃早饭。
他走到餐桌旁坐下来,望着盘子里的面条和溏心的鸡蛋,喉间很不舒服。
“怎么做了一份,你不吃吗。”韩夏没动筷子,避重就轻地问了白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