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光是她,就连我都被说成了一个大红脸。
虽说我当时已经不是童子鸡了,但我人生中毕竟只有过小梅姐一个女人,让我在别的姑娘面前亮剑,我还真没那么厚的脸皮。
见我犹犹豫豫的不吭声,小梁有点不耐烦了,主要是她的伤口太疼了,每分每秒都在折磨她。
“陈榕生,你到底行不行啊?你不是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吗?刚才扒我裤子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扭扭捏捏的?”
被她这么一说,我知道没别的办法,只能迎难而上了。
我咬了咬牙,对她说道:“那你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
小梁红着脸说:“嘁……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谁稀罕偷看!”
说完用双手捂住眼睛,催促道:“你快点,我疼着呢!”
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缓缓掏出作案工具。
但因为实在是太紧张了,自来水管一直停水。
小梁等了半天,忍不住问道:“你开始了吗?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红着脸说:“不行,我紧张,要不然你给我吹个口哨吧。”
小梁简直无语了,但为了止痛,还是噘起樱桃小嘴,轻声吹了起来:“嘘嘘……”
终于成功了。
那感觉好比是——滔滔江水收不住,不尽黄河滚滚来。
折腾了老半天,小梁终于得救了。
事实证明,还是要相信科学,在伤口浸泡过碱性溶液之后,那种灼痛感立即消失,小梁也终于能站起来了。
只不过我们俩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的尴尬,谁都不好意思主动开口说话。
一直过了半天,小梁才红着脸小声问我:
“陈榕生,我们现在要去哪找蒋警官他们?”
我无奈的说:“你问我,我问谁?我连我们现在在哪都不知道。”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开始环顾四周,只见这里不太像是墓室,反倒像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窟,四周是泥土形成的岩壁,还能看到一些树木的根须伸出来。
“刚才被水冲过来的时候,你记路了吗?你现在还能原路找回去吗?”小梁又问我。
“当时被冲的晕头转向的,我哪还能记路啊?”我无语的说,“再说这古墓里的甬道都长的差不多,我想记路也记不住啊……”
小梁听罢害怕的低下了头,不过她倒没有气馁,而是小声的鼓励我说:“你也别着急,我们大不了一点一点摸索着往回走。”
然而就在此时,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那是之前老张刚死的时候,我就听到过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马上反应过来,这应该是那个金脸矮人走路的声音。
我回头看向小梁,只见小梁的眼睛也瞪圆了,显而易见,她也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我竖起食指挡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先关掉自己的头灯,又关掉了小梁的头灯,然后拉着她的手,悄悄的找一处角落潜伏起来,默默的听着这阵窸窸窣窣声。
这时我感觉到,小梁的手冰凉冰凉,手心还沁满了冷汗,同时她在不受控制的发着抖,显然已经恐惧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