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一边还打了声口哨,哨音婉转挑逗:“美女,需要帮忙吗?”
他绕到美女身前。美女一直低着头,一边揉腿一边呼痛。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朦胧的氛围感让他觉得美女应该确实是美女。于是他克服着酒精的醺然感,蹲了下去,探头向前,想看一直低头呦呦呼痛的美女到底长什么样。
就在这时他眼前一黑。
薛睿用他行动的麻利果决,证明了他除了是纪封的助理之外,也真的兼着他保镖的身份。
他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同时又保持了行动的悄然静谧,就那么快而不易察觉地冲到了段翱翔背后,再飞快利落地把布袋子往他的头和上身一罩,迅速收口、绑住,再抬脚一踢。段翱翔顿时滚躺在地。
段翱翔大声地骂骂咧咧:“谁啊?妈的敢对老子使坏,信不信我弄死你?赶紧给老子松开!”
他的声音被布口袋压扁了,听起来森哑恐怖。
但没人理他。
许蜜语也飞快麻利地冲过来,对着已经变成人形布口袋的段翱翔,挥棒乱打。
她手下拿捏着分寸,让这通打既能实现报仇和羞辱,又不至于把人真给打坏。
李翘琪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拿出手机对着地上被棒子敲打的段翱翔开始录像。因为觉得许蜜语像在捶打一块掉在地上的脏年糕,她强忍住笑,努力不发出声音。她把镜头的分寸感掌握得很好,只录到棒子,不把持棒子的人收进画面。
看时机差不多了,许蜜语一边捶打地上的脏年糕,一边把自己声音压扁,变得像另外一个人一样愤愤说道:“段翱翔,你不要脸!让你勾引我姨妈!你连我姨妈都不放过,你连五十多的姨妈都下手,你还是人吗?今天我就把你这副丑态都录下来,再敢乱搞就给你发到网上公布于众!”
又乱打了几下,出够了气,她和另外两个人对一下眼神,转身飞奔撤退。
还被布袋子裹着的段翱翔躺在地上疯狂扭动,疯狂咒骂,可就是挣不脱布袋的束缚。
还好不多久后代驾小哥终于赶了过来,看到地上有一摊脏年糕在扭,好心地把人从布袋子里面释放出来。
重见天日的段翱翔简直要气疯了,冲着早不见人影的巷子口呜嗷怒骂。
骂了一通转回头开始迁怒代驾小哥。如果他早一点到,自己也不至于被人当成傻逼一样杀了一记仙人跳。
“你死半道了?怎么才来?”
代驾小哥确定眼前这个灰脸蓬头的男人就是叫代驾的人后,连忙道歉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其实刚才就过来了,但这里很背阴,我怕我走错就问了下人,结果那人告诉我您定位的地方在下个路口,我就直接骑过去了,发现不对后又骑回来的,这才晚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怪给我指路那人,可能他喝多了乱说的!”
段翱翔气到已经没力气再撒泼骂人,他让代驾小哥扶着自己上了车。
回家的一路上,就着酒劲他一边生气一边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一起成功做完坏事的三个人兴奋不已,互相击掌,准备回酒吧庆祝一番后再结束掉这个美好夜晚。
他们三个拐过大厦,彼此怀揣着快要涌出口的兴奋马上要跑回到酒吧门口时,突然看到从阴暗处慢慢踱步出来一个人影。三个人集体一愣,又耸然一惊,同时顿住脚步。
许蜜语和薛睿仔细定睛去看,同时震惊发现前面站着的那人,居然是纪封!
李翘琪不认识纪封,以为是被人抓包到了,显得尤其紧绷。
许蜜语望着纪封,不知道他关于他们刚刚做的“坏事”知道多少,又怀着怎样的态度。
他态度不明,所以她也不动声色。
薛睿最先反应过来,得跟眼前老板若无其事地打个招呼才行。但他的舌头没跟上他的反应,兀自地结巴着:“老老老老板你你你你不是已经走了吗?”
李翘琪闻声在一旁松口气:“哦,他是你老板啊?那就是自己人了?那没事了。”
许蜜语也对纪封打了声招呼:“纪总。”
“哈?也是你老板?那你和薛睿不只是朋友其实还是同事?”李翘琪又发出具有旁白效果的感慨。
纪封看看许蜜语,又看看薛睿,皱起眉沉声道:“你们胆子倒是很大。”
他话里意味不明,不知道是不是要教训他们。毕竟段翱翔再怎样招人讨厌,这种背后下黑手的行为,纪封未必赞同。拿不准纪封的态度时,许蜜语和薛睿都不敢轻易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