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品娴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脸,这才想起来,自从开始有健康值这种东西后,她就变得一天比一天美。而如今,是她拥有健康值这种东西后第一次见靖王妃。
如今坐拥五十五个健康豪值的姚品娴,她的美貌,已经是靖王妃望尘莫及的存在了。
姚品娴从前当然也极美,只是美是美在那具皮囊,而她整个人因诸事不顺、心情不佳,气色总是不那么好。气色差了,人便也常常爱蹙眉,整个人不爱说话也不爱笑,行事总刻板规矩,死气沉沉。
让人难以亲近。
靖王妃印象中的魏王妃,自然还停留在魏王回京之前。而如今乍然瞧见如此容光焕发又青春靓丽的魏王妃,她不免吃惊。
靖王妃起初是吃惊,但吃惊完后,便心中生气,开始不舒服起来。
她本来就因容貌次魏王妃一等而苦恼惆怅,但从前虽长得比不上,可她爱笑,精气神上总胜过魏王妃一筹的。如今可好,如今她唯一引以为傲的爱笑,魏王妃也有了。
如今的魏王妃,精神好,气质佳,满面红润……怕是给她两只脚安上风火轮,也赶不上了吧?
靖王妃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但太后却明显并不在意她们妯娌间的那些小争小斗,瞧见魏王媳妇不过几日不见,竟出落得越发清丽文雅,望之叫人眼前一亮,心生欢喜……太后老人家心中稀罕得不行。
赶紧招了手示意她到跟前去,然后老人家摸摸她手,又细细的把她从上到下都打量一遍。
最后老人家哈哈大笑起来:“这样好,就该这样。你原就生得极貌美,只是从前太苦了你这个孩子了,这才叫你不过双十的好年纪,竟死气沉沉得犹如七老八十。这下好了,这样才是二十的样子。”
姚品娴心中也高兴,她被老人家夸得有些难为情,于是颇娇羞别开脸,笑着对她老人家道了谢。
先帝在位时,最疼魏王。当年魏王是在先帝这个祖父膝下长大的。所以,几个孙儿中,太后对魏王也十分看重。
如今见魏王夫妇能好好过日子,她老人家很高兴。
太后知道她们小姐妹二人私下里的那些较量,但因觉得无伤大雅,故而也没在意。在她心中,两个孙媳妇都是嫡亲的,都一样的好。
所以,这会儿既是夸了魏王家的,自然不会冷落了靖王家的。
太后老人家稀罕了姚品娴一阵后,就让她坐回她自己位置上。而她老人家则如搂着齐寿一样,另一边也拥着康安。
她朝一旁早苦了脸的靖王妃看去,见她把一副小气的样子全写在了脸上,她觉得无奈又好笑。
“在祖母心中,你们一个二个都是个顶个的好的。但也别怪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从前你们妯娌二人怎么争怎么斗我不管,但凡事都得有个度。若是日后影响了靖王和魏王兄弟间的感情,我可饶不了你们。”
姚品娴忙乖巧应下:“是,孙媳谨遵太后教诲。”
那边,靖王妃也朝着太后的方向略颔首:“孙媳也谨遵祖母教诲。”
靖王妃像是故意要姚品娴一头一样,姚品娴称呼太后为“太后”,她偏要改称呼,唤其祖母。好像是为了显得她跟太后更亲近一样。
姚品娴听出来了,但她一点都不在意。
靖王妃如今在这种称谓的小事上都开始计较起来,说明她真的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和自己比了。
姚品娴知道靖王妃这样说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她想气自己。所以,姚品娴根本不搭理她。坐下来后,她就只侧首望向上位的太后老人家,开始和她说起话来。
“有好些日子没进宫来看太祖母了,这几日,康安一直念叨。这不,趁着今日他休假,孙媳赶紧带他进宫来拜见太祖母。”
康安很懂事,立即就顺着母亲话说:“康安很想太祖母。”
太后老人家本来就喜欢康安,又听他这样说,嘴上更是“乖乖肉”的唤着。
但太后也知道,不是曾孙不来,而是如今他爹给他请了先生到府上,他开始正经读起书来了。和别的比起来,当然读书更重要。
“康安如今都正经念书了,等再有几年,都要长成小小少年郎了。这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啊。”又说,“你父亲自幼就聪明,当年你□□父还在世时,常常夸你父亲这好那好。你娘也好,端庄娴雅,又饱读诗书。你是他们的孩子,日后定也不会差。”
这样的话,康安不止听过一遍。并且,他早在心中把爹爹和娘亲当成自己的榜样了。
于是康安非常郑重点头,极认真望着太后说:“太祖母您放心,康安不会让您失望的。”
康安很懂事,小小一个人用大人口吻说话,很招人疼。
可能是实在有些日子没见着康安了,太后实在想。所以,这会儿自然就更在意康安一些。
齐寿见状,就伸手去扒拉太后,想争宠。
“太祖母,我爹爹也要给我请先生入府了。等再过些日子,齐寿也正经上了学,您老人家也要隔好几天才能见上齐寿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