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衡看了看站在雨中的学员们,蹙眉对严荀道:“简直胡闹,谁让你把他们带过来的?”
严荀反应那叫一个快,立即放下撑着门的手,一指训练员说:“他出的主意。是吧,我也觉得胡闹,简直无组织无纪律!这是儿戏吗?”
训练员:“你,我……啊这……”
傅思衡的视线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说道:“你们都先回去,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与你们无关。”
“教官,你别这样……”罗树期期艾艾地,还想说点什么。
傅思衡不理他,问训练员道:“赵之凡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体内信息素紊乱,脏器少量出血,但已经控制住了,过了今晚危险期应该就没事了。”训练员回答,“您放心,我已经派人去当陪护了。”
严荀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似乎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傅思衡看了他一眼,明明是他要追踪的人,却看起来丝毫不关心他的死活。
他对训练员说:“你把他们带走,严荀你留下来,我有话要问你。”
大家都磨磨蹭蹭的,训练员只好挥了挥手:“走了走了,让傅教官好好休息。”
罗树欲言又止,但看见严荀脸上再明显不过地写着“还不滚”三个大字,立马秒怂,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众人一走,严荀便欲盖弥彰地说道:“哎,那群小屁孩儿真是麻烦,我都说了你就算是omega,也会是全星际最强的将领。非要搞这套煽情戏码,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的语气若无其事,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也绝口不提刚才赶来后的亲密举动。
傅思衡很少遇到这样厚脸皮的人,盯了他一会儿,说道:“进来。”
严荀从善如流地进房间,立正站好:“有什么要问的吗,傅教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以为傅思衡是要问自己是怎么帮他控制信息素的,脑子里不怀好意地想了十几个羞。耻词汇,准备欣赏他面红耳赤的样子。
什么我在你脖子上啃来啃去啊,你嘤嘤嘤地抱着我不肯撒手啊,还不停地对我说严荀好喜欢你好想要啊……
他报复性地想,看你怎么应对。
傅思衡开口打断了他的幻想,语气有点怪怪的:“严荀,你有没有闻到我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
他把众人赶走,其实就是想问严荀这个问题。
对于一个刚分化的人来说,对这种略微私密的事情还是非常好奇的。就像青少年时期,对自己和异性的身体都充满探索欲。
严荀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全部堵住了,咳了咳道:“有点像蜜桃的味道吧,比一般的果香要浓郁一些,但又很清爽,非常好闻。”
他想起那种充满诱惑的味道,体内的信息素又开始翻涌了。
傅思衡退后一步,严荀以为是自己的信息素吓到他了,连忙收敛气息。
傅思衡又退后一步,踉踉跄跄地扶住桌子。
蜜桃……蜜桃?!
什么鬼!
他现在还能去做个腺体摘除吗?或者做个信息素无味化处理?
这他妈也太可怕了!他想象了一下,如果以后自己拥有一台酷炫的冷血杀。手“永恒”,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之后,下属打开舱门迎接他。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甜腻的蜜桃味……
还玩你妈?
太草了,太草了!一定是他出生的时候基因突变,他家哪有这种娘兮兮的信息素!
傅思衡捂住脑袋,只觉得天旋地转,深受打击。连小时候第一次机甲比赛拿了第二名,都没有让他这么沮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