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玄武国的镇妖司,我们怎么会有姑娘想要的野史,我们以前抓的就是散播那种野史的。”
李应灵目光看向案牍官,有些明白这人的意思,随后将手中的纸张重新拍回面前的桌上。
她试探性开口道:“那你现在就吩咐下去,去抓那些散播野史的,然后带到我面前来?”
案牍官闻言连忙松了口气,连忙开口道:“好,您稍作等待!”
这两天的时间对于案牍官来说属实折磨。
因为最初的时候实在不清楚李应灵来这里,到底是真有任务还是来钓鱼执法,准备拿自己充当业绩之类的。
经过这两天,这姑娘确实一直在研究野史,而且哪怕自己给的野史资料和这姑娘想要的一点也不同。
她也是会认真的做资料总结,各个野史之间相同的点,做出标记。
如果只是钓鱼执法的话,也不至于两天如此认真。
虽然不知道这姑娘准备找……那种野史做些什么,不过还是早点送这位大神走吧。
再多待几日,实在是自己心脏不好。
尤其是那个姑娘问的那些刁钻问题——你觉得赵高祖是赵太祖亲生的吗?
这问题换算在案牍官的耳边大概就是——你想九族是凌迟还是车裂?
可拉倒吧!
李应灵看着松了口气的案牍官连忙走出房间内。
她又拿起最近两日自己做的总结,再扫过最近几日做的总结。
这两日案牍官给的野史,其实基本上都算得上是硬吹派写的话本了。
这玩意烧下去给赵太祖看,赵太祖那么能忍的人,估计也得脸红。
不过……吹的没那么厉害的野史之间,倒是有些相当一致的情报。
不同的野史哪怕各自的侧重点不同,但每到一个关键的拐弯处时,哪怕各自的解释不同,但对于这种改变历史进程的大事件,都会出现有些惊人的一致性。
毕竟野史多少也得依靠些史,而史,不单单只流转在书籍上。
也流传在口口相传之中,而那种拐点都乱写的野史,也会迅速在一片责骂之声消失。
其中兵败,转进,沧州,玄武,都不约而同的出现。
但池州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如果同师父所说一样,如果盗贼不得不这么做,那么池州在这段隐秘的历史之中。
又是一个怎样的角色?
李应灵搁下笔,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
大雨依旧未停,仍在不停下着。
阴沉的天空仿佛下一刻就塌下,即将淹没这芸芸众生。
对于这不同寻常的大雨,玄武国又怎么会不懂这气象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