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悦冷笑一声,斜睨了一眼宋广,语气中满是鄙夷,道:“广堂兄,二叔同二叔母为何入京,你可知晓?”
宋广依旧不肯相信宋锦悦口中所言,气势汹汹道:“自然是因为父亲母亲惦记祖母,这才入京来!”
这话,听的宋锦悦只觉得好笑。
“广堂兄何必如此自欺欺人?你当真没有一丝起疑?还是你不肯相信自己的祖母竟是如此用心险恶阴毒之人?”
“宋锦悦,你再污蔑我祖母,我便对你不客气!”
宋广激红了眼,抬起手就要朝宋锦悦的方向抽去。
宋锦悦冷冷盯着,不曾挪动半分。
秦晟紧蹙着眉头,心中压抑着一股子怒火,方才他不曾出声,为的便是让宋二小姐说完想说的话。
可眼下,宋广要对宋二小姐动手,那他是万万不能置之不理。
且这宋广,瞧着是个憨厚的,可对宋二小姐,真真是没有半点教养。
他抬手死死抓住那抡在半空的胳膊,怒瞪了宋广一眼,一手将他往后猛推了一把。
秦晟虽说是个书生,可自幼因着家境贫寒,又要照顾妹妹。
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一身子的蛮力并不能小觑。
宋广没有一丝防备,被秦晟猛地推了一把,踉踉跄跄一连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扶着门框堪堪站稳。
他恶狠狠瞪着秦晟。
宋广抬手指着宋锦悦,“宋……”
“广儿,休得胡闹!”宋二爷从婆子口中得知了外头的情况,匆匆赶了来。
宋家这位公子,虽说是个憨厚愚孝之人,可若是犯起混来,婆子小厮哪里拦得住。
故而婆子前去回禀了宋二爷。
宋广闻声看向身后的父亲,站稳身子,撇过头去。
方才他才同父母起了争执,急匆匆出门便是要往国公府去寻祖母。
谁知撞上了送上门来的宋锦悦。
他姐姐如今呆呆傻傻回来,父母都不愿告知他,姐姐到底为何成了如此模样。
他本要去国公府去问,可父母拦着不许他去,还派人将他给囚禁了起来。
谁知今日,姐姐得了一咳的清醒,这才抱着他嚎啕大哭,诉起了她得遭遇。
“二叔。”宋锦悦看着二叔,唤了一声,行了礼。
自打将婳姐姐送了回来,她便一直不得空来瞧瞧婳姐姐。
今日再见二叔,瞧着倒是比第一次初见时还要苍老了几岁,可见这些时日,婳姐姐的病情还是没有进展。
宋二爷微微点头,一脸歉意说道:“悦儿,对不住了。二叔这就将这逆子拎回去。你莫要同他一般见识。”
宋锦悦摇摇头,自然没有较真此事。
看着二叔拎起宋广的衣领,作势就要将他拖着拉入府内。
宋广不肯进去,视线来回在宋锦悦同父亲身上来回瞧着。
心中到底还是起了疑惑。
“父亲,您同母亲入京,是不是因为祖母要害我姐姐!”
宋二爷一时呆愣,拽着儿子衣领的手一松,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父亲如此,宋广当下便明白了。
果真一切都是真的。
他垂下头,抬脚迈入了府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颓败的气息。
宋二爷看着儿子如此,一时也没有劝上两句,回头看向宋锦悦,扯了扯唇角,无奈道:“悦儿,你今日是来看你婳姐姐的?”宋锦悦一时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摇头,“二叔,我过两日再来瞧您同二叔母还有婳姐姐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