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狮在这里与七煞书生交谈,是否意味着太极堂向宇内邪魔外道求援?或者他们早有预谋,要利用邪魔外道对付青龙帮?
他心中略一思量,最后向观星亭接近。
亭中心设有石桌,四周有石凳。金狮与七煞书生对向而坐,气氛显然并不太融洽。
“宋兄,不是兄弟多事。”七煞书生阴笑着说:“青龙帮决不会因贵堂登门道歉而甘休的.早晚会向贵堂大动干戈。据兄弟所知,青龙帮的人,皆众口一词指三江船行惨案,是贵堂的人蓄意陷害该帮的阴谋,厂派眼线在贵堂的地盘内活动,就是最好的说明。贵堂如不及早为谋,很可能从此在江湖除名,何不接纳兄弟的意见,请人为贵堂助拳?”
“朱兄把事情看得太严重了。”金狮淡淡一笑:“龙王公冶长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在没获得确证之前,他不会对敝堂采取冒失激烈的行动。真金不怕火炼;本堂的人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三江船行惨案人神共愤,本堂的人怎会做出这种绝子绝孙的事:相信公冶帮主……”
“公冶帮主已经相信九天玄女所做的事。”七煞书生冷笑:“当然也会相信贵堂做出三江船行惨案.以打击青龙帮威信的勾当。”
“朱兄……”
“算了吧!宋兄,你能忘了青龙帮掳杀令亲一家四口的仇恨,青龙帮可不前宽恕你们劫持二少帮主,作下三江船行惨案的罪行。防意如绳,不早作准备,届时后悔便来不及了。目下西雨和飞天蜈蚣都在,只要贵堂能付出些少礼金意思意思,咱们三人就助诸位一臂之力,乘机铲除青龙帮,支持贵堂接收青龙帮的基业。值得的,宋兄。”
“很抱歉,朱兄的盛情,兄弟心领了。”
“你拒绝咱们的帮助了?”
“不是兄弟有意拒绝,而是敝堂主没有与青龙帮决绝的打算,真要火并起来,一堂一帮谁也占不了便宜,死伤之惨,不问可知。”
“宋兄,死伤是难免的,但也值得,是不是?俗语说:量小非君子……”
七煞书生突然中止说话,扭头凶狠地盯视着站在亭栏外的晁凌风,眼中凶光外射,杀机怒确。
晁凌风泰然而立,折扇轻摇状极悠闲。
“是你!”七煞书生长身而起:“你不是咸宁道上,茶亭内出现的人吗?”
“正是在下,尊驾的记性不差。”晁凌风含笑点头。
“晤!你不是在下所料的平凡年轻人。”
“在下不是说过吗,在乡下练了几年武。”
“哼!可能西雨料中了,你小子是个深藏不露的人,本书生竟然走了眼。说!你听到了些什么?”
“听到阁下挑唆一堂一帮火并。”
“该死的!你不该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七煞书生凶狠地说,举步向亭外走。
“朱兄,算了,请不必和这位小老弟计较。”金狮站起伸手虚拦:“兄弟相信这位小老弟不会胡说人道的。”
“宋兄,别拦我。“’七煞书生断然拒绝:“只有死了的人,才不会胡说八道。”
“朱兄……”
七煞书生飞跃而起,轻灵地飘落在晁凌风身侧八尺左右,眼中杀气炽盛。
“上次本书生来不及善后,让你逃掉一死。”七煞书生的语气充满凶兆:“那次你也不该在场,不该看到你不该看的事。这次……”
“这次.在下又不该听到不该听到的话。”
“对,所以……‘’
“所以,你要杀我灭口。”晁凌风神色不变.甚至连轻摇的折扇也不停止:“七煞书生,能听得进忠告吗?”
“什么忠告?”
“不要动辄想置入于死地,把自己看成禽兽不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不见得能杀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