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有吧,区长有时候很愿意带着我们一起走走。
那他今晚是为了散步去那里的?
这个应该也不算。王维轩迟疑了一下说:区长今天晚上是为了去一位朋友家才过那边去的。我们把区长送到他朋友家之后,区长就让我们回去了。不知道区长是不是从朋友家出来后,想散散步所以才会去那里
他是去什么朋友家?
是区长过去的一位同事,也是区长的好朋友。王维轩看着沈严和方礼源的神情,说:哦,如果两位警官需要他的住址和联系方式,我可以给两位只不过,那位也是一位市局领导,所以,如果两位要去的话,最好还是能提前通知我一下,我陪二位一起去比较好些。
沈严点点头,接着问:在王秘书你打电话过来之前,还有一个人打给了冯区长,我看电话上显示是办公室
哦,那个,那是我们办公室的另一位同事打的。区长后天有个会要开,有个发言稿交给了办公室的一位新人来写。结果她也不太懂事,竟大晚上的给区长打电话想让区长看看稿子
沈严剑眉微挑。他注意到了王维轩在说这番话之前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自然,而他更知道,那通电话,说话人的语气明显不可能是秘书会用的。沈严想追问,可王维轩却突然向前探身,跟肖国越讨论起如何应对冯建民突然去世后的一系列工作的问题来。
沈严审视着王维轩的举动,没有再说话。
后续的事情乏善可陈。冯建民的妻子李光玫听到丈夫暴毙的死讯,震惊到久久没有说出话来。肖国越和王维轩在一旁连番安慰,沈严和方礼源的身份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定下明天认尸的时间,然后便起身告辞。
走出冯建民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了。沈严抬头看着缀满繁星的夜空他,现在应该已经飞到大洋上空了吧?
第二天,重案组的组员们都早早就来到了警局。
冯建民,男,45岁,祖籍山东,中共党党员,毕业于xx大学工程系,曾任s市道路交通管理局副局长,城东区副区长,区长。秦凯念着从网上搜索来的冯建民的个人信息,又比对了一下自己从警队资料库搜集来的信息:诶?这个冯建民干的也算不错了啊?他父母都是普通老百姓,他却能干到城东区区长,还算有点本事。
程海洋看看屋里没有外人,小声凑过来说:我跟你说,我昨天听那几个领导说,本来明年市领导改选,打算让冯建民当市长呢!
真的啊?!秦凯惊诧,继而感叹:唉,点儿背,没那个命啊。
议论什么呢。方礼源用文件夹轻拍了一下秦凯和程海洋,微笑却带着点认真地说:别忘了王局刚才可提醒咱们了,这次的案子要谨慎低调。这次调查的人好多都是区市的领导,得罪哪个都够我们受的。有些不该说的话,千万别往外头说。
那当然不会了,这不也就咱们自己人说说么。秦凯说完,凑到方礼源的身边,好奇兮兮地问:嘿礼源,昨天你们不是去区长家了么?怎么样?区长家是个什么模样?
此言一出,就见程海洋的眼中也闪出八卦的光芒。
方礼源一笑,满足这两个家伙的好奇心:独门独户,安保严格。至于他家里,我们也就在客厅待了一会儿,也没见到太多,反正装修得不错就是了。方礼源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冯建民的老婆倒是挺厉害的。
厉害?怎么个厉害?
一般我们通知被害人家属死讯时,家属一般都会大哭一阵吧?但是昨天我们告诉冯建民爱人的时候,她完全没有。方礼源回忆起昨晚的见闻,接着说:没有哭闹,没有崩溃,到最后我们离开时,她还起身送我们离开。
秦凯程海洋对视一眼:区长的老婆,果然不太一样
正说着,就听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方礼源站起身:你们不是想见见区长的老婆么?说曹操,曹操就到。
李光玫是在王维轩的陪同下过来的。与昨晚相比,李光玫的面容憔悴了不少,眼睛也有些些微的红肿,看得出曾经哭过。王局和沈严陪着李光玫来到法医室,这边,蒋睿恒已经做好了准备。
冯夫人,节哀顺变。蒋睿恒说完,领着李光玫走到一张蒙了白布的尸体台边。
李光玫在那里站立了好久,才颤抖着手掀开那张白布。而当她看到白布下的人的脸时,李光玫终于是保持不住冷静,低声哭泣起来。
冯夫人,请冷静。王局和沈严在一旁劝慰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王维轩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王维轩似乎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拿着手机走到外面去接电话。这边,只剩下王局和沈严,还在安慰伤心欲绝的李光玫。
李光玫哭了一阵子,终于渐渐止住了哭声。她抬起眼来,问蒋睿恒和沈严:请问,我丈夫的死因是什么?
蒋睿恒刚准备解释,就在这个时候,王维轩快步走了进来,他走到李光玫身边,低声说了一句什么。李光玫一听脸上一动。沈严和蒋睿恒对视了一眼,都不知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