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
明明体贴地不让他做为难之事,为什么他反而看起来更难过了?
她尝试着问道:“您先前要跟我说的难以启齿之事,究竟是啥?”
果不其然,姬成泽被她吸引来了视线,脸上怔愣了几秒,随后露出了一抹笑容,犹如牡丹花开,雍容华贵,脸上的悲伤也跟着消失不见。
叶瑾宁咂舌,这人确定没有毛病?体贴他,不让他开口,他却难过,强迫他开口,他反而笑了?
……他的脑子不仅退化了记忆,连其他的东西也一并退化了?
“叶姑娘,”他定定地看着她。
叶瑾宁回望。
“你可愿意,嫁给我,当我的太子妃?”
“……啥?”叶瑾宁一愣,不敢置信道:“您想娶我?”
姬成泽颔首,“是的。”
叶瑾宁并没有半点听到别人想娶她的高兴,她不悦地沉了脸,“不嫁不嫁。”
“为何?”
叶瑾宁皱了皱眉道:“您还有脸问?您难道不知道我克夫克子吗?长命的男人娶了我都得短命,更何况您了?您要是想用这种方法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想让我背负命债,那就打错主意了,我不会嫁的,您就死了……”这条心吧!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姬成泽打断。
“不会算在你身上的。”
“嗯?”叶瑾宁戛然而止。
他在说啥?
“哪怕跟你成亲后,我只能活三天,我也甘之如饴。”
“不成不成,我不背害死您的命债。”
害死别人都是小事,她一点都不慌,就拿何容睿来说,他就是个混混,提前害死他都是在为未来会遭他毒手的姑娘讨公道了。
但姬成泽不一样,他是宴朝的太子,背负着这世间的运势,不仅如此,他身上还凝结着一股功德。
照理说他在这世上才活了十几年,哪怕前十几年天天做善事,这功德也不该如此明亮。
叶瑾宁只能猜测,他前世恐怕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害死有功德的人,她良心过不去啊!
叶瑾宁自有自己的一套准则,心里头对好人坏人分得门儿清。
她想更加严肃地警告姬成泽,有心提点他两句,就听他道——
“我这东宫里所有的东西,我的殿堂、我的身份、我日后的江山,我拥有的一切,都与你共有,你需要的话,也可以属于你。”
这报酬听着很丰厚的样子。
叶瑾宁生生改了口,“也包括人吗?”
姬成泽还以为叶瑾宁说的人,指的是他,他有些愣,耳根子赫然有些热,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弧度。
成了亲,他可不就是她的人了?
“自然。”
叶瑾宁双眼一亮,抬头看向屋顶,正巧与一道视线对上。
“!!!”
顾寒脑子里轰然炸开了烟花,吓得盖上了瓦片,轻功施展,飞去了一颗黑漆漆的树上躲了起来。
恨不得消失在这世上别被任何人看见。
她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听到包括太子殿下的人时,要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是察觉到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