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下午的第一节课了,顾权鸢到目前为止都没在学校里出现过。何然去楼上问了楚海,楚海却说他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这两天黎瑾夕对何然也是爱搭不理的,一是因为那晚遇见了顾权鸢进何然家,二是有了温良这个伴儿。在妈妈经常家暴他的情况下,他太需要别人的慰藉了。从小到大,他都希望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避风港,可显然,他的第一个避风港貌似要消失了。
“好想念以前的何然啊。。。”
“好想顾权鸢啊!”
不同的心境,不同的岔路口,黎瑾夕怀念与何然过去相处的日子,而何然现在只想立刻投入顾权鸢的怀抱。
他下课时又直接冲了出去,半路上正好碰见要去问何然题目的傅尚逸,要不是傅尚逸眼疾手快地扯住何然,何然现在应该已经蹿到楼上了。
“跑那么快干嘛?尿急啊?”
何然顺势作出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说道:“你知道我急你还拽我!”
“这不是想问你点儿题目嘛~学霸~”傅尚逸用着讨好的语气,把他班里路过的同学听得一愣一愣的。
“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现在真的——很急,讲不了题。”何然以极其诚恳的眼神乞求他放开自己。
“那。。。明晚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聊聊。”
“好好好好好。。。”答应完,何然便撒腿就跑。
傅尚逸原本只是想尝试着去约何然单独见面,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飞奔上楼的何然,抱着无限期待,最后还是没在班里看见顾权鸢。
“他不会也生病了吧?”何然提出猜疑。
“哎呀,你担心个毛线儿啊,他有和我一样强壮的身板儿,哪儿那么容易生病啊。”和顾权鸢打过一架,让楚海对顾权鸢的身体素质有了一定了解。他面色从容,还在何然面前默默挺直了腰板。
“。。。我已经很伤心了,你怎么还忍心来恶心我啊——”何然愁眉苦脸地对楚海竖起中指,心情无比复杂。
说着,楚海跑向从何然身后走来的周知桉,一顿诉苦:“呜呜呜,哥,何然他嫌弃我!”
“我才没有呢~知桉。。。是他先膈应我的。”何然也可怜巴巴地跑向周知桉,不料被正在周知桉怀里哭诉的楚海反手扼住肩膀,毫无征兆地阻拦住他。
周知桉只温柔地笑笑,心里清楚两人在幼稚打趣。
“今晚还去我家吗?顾权鸢应该是去不了了。”
楚海从周知桉怀里抽离出来,变得正经许多,他回应道:“没法儿去了,我给我哥报了柔术班,今晚是第一次课,而我怎么能缺席看我哥第一次学柔术的样子呢~”
“柔术”二字让何然回想起第一次听到它的场景,周知桉把对方圈在地上直喊救命,原来柔术就是从今天开始学的啊,何然心想。
周知桉遭遇骚扰后的那个晚上,楚海就和哥哥商量好学柔术的事情,这样以后再遇上什么地痞流氓,周知桉就能自己应付一些,不至于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