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她的近况。&rdo;
&ldo;这……我们是谈了不少彼此的近况,但你想问的是哪方面的?&rdo;
耀子跟我聊天的内容多半是些无关痛痒的日常琐事,若说这是近况,当然也未尝不可。
&ldo;譬如……耀子有没有说过她打算去什么地方?&rdo;成濑似乎相当苦恼的问我。
&ldo;这个……她倒没有特别提及。你应该不是指她有没有打算出门旅行吧。&rdo;
&ldo;不管旅行或什么都好,她没说想要去什么地方吗?&rdo;成濑执拗的问。
我觉得回答成濑的问题好象在出卖耀子,逐渐感到不悦,肯定的说:&ldo;没有。&rdo;
成濑似乎敏感的察觉到我的心情,充满歉意的说:&ldo;抱歉,突然冒昧的问这种事。&rdo;
我弄不清楚状况,随意应和了一两声,成濑又问了我所住的公寓名称,表示会再打电话来,就挂断了。
拿着话筒茫然愣立了一会儿,我直觉的想到半夜那通电话一定是耀子打来的。虽然我并非神秘主义者,但我的这种难以言喻的直觉却相当灵验。
或许耀子有急事要告诉我。我后悔自己当时没接电话。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翻开报纸,把煮好的咖啡倒进马克杯里,依平日的习惯先看气象预报,发现下午的降雨机率为百分之七十。都已经七月中旬了,但是梅雨前锋似乎在本州南方海上呈倒字形滞留不动。
我从窗口仰望阴霾的新宿天空。
天气这么恶劣,耀子会去哪里呢?不,她一定没有出远门,而且也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乐观的想,也许只是两人吵架,耀子一气之下夺门而出,故意想让成濑担心。
耀子迷恋成濑,每次说成濑时,总是洋溢着无法隐藏的热情和执着。
咖啡又苦又热,几乎烫伤我的舌头。我把马克杯放在桌上,凝视角落的电话机。电话中,成濑的语调急切,令我挂心。
我放弃看报纸,拚命回想最近和耀子接触时,她是否说过什么不寻常的话。
记得最后一次和耀子聊天是在三、四天前的午后,当时她打电话来,语气和平常一样轻快。耀子这个人很怪,有事时就只谈事情,不太会扯些无关的话题,那通电话是从办公室打来的,
&ldo;是我。&rdo;一开始,耀子并未提到有什么事,&ldo;下星期二晚上有空吗?&rdo;
我心想,她还是老样子,并回答道:&ldo;我随时都有空。&rdo;
&ldo;那么,要不要去看川添桂的表演?在六本木。&rdo;
&ldo;川添桂?&rdo;
&ldo;你不记得吗?就是专门写耽美派小说,也弹奏小提琴的那位。你应该也去过一次。&rdo;
&ldo;啊,是他呀。&rdo;我是想起来了,不过或许是没多大兴趣,印象并不深。
&ldo;有件事我觉得不太对劲,想到时候确认一下,你陪我去吧。&rdo;耀子用半强迫的语气说,&ldo;我现在把节目单传真过去,你把电话拨到传真好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