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桂花带着马建业进门时,张姗立马阴阳怪气道:“哎呦,什么风将大嫂吹来了,真是稀客啊!”
“弟妹,不是我说你,建业还小,你打他做什么?小心他以后不养你。”
“大嫂自己家都管不明白,还学会掺和别人家的家事,心可真大啊,你将建菊打断腿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正义凛然呢?”
“弟妹这么说可真伤我的心,我也是为了弟妹好啊,男娃娃可不能这么教。”
上辈子这个大嫂可没少掺和原主的家事,原主虽疼爱马建业,但也没到毫无底线的宠爱,但这个大嫂不断引导原主,以及怂恿马建业胡闹。
可以说,马建业的性子跟原主“宠爱”,和王桂花的怂恿有很大的关系。
王桂花这么多年只生了一个女儿马建菊,自然嫉妒原主生了那么多儿子,且儿子女儿都优秀。
“大嫂没有儿子,教儿子的经验倒是多。”
张姗一句话,让王桂花气得说不出话来,马建业发现张姗惹他最喜欢的大伯娘生气了,一把将她推在地上。
张珊摔了个大马趴,好在大儿媳眼疾手快,将她拉起来。
看着王桂花那讥讽的眼神,张姗彻底怒了。
想起原主的死因,操起手边的扫把,朝着马建业打了过去,“好你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老娘给你吃给你喝,你竟然为了别人来打你娘!”
王桂花见此立马溜了,而马建业被打得嗷嗷叫,也没有人帮他,最后被张姗丢出家门。
第二天,张姗让马国强去找族老,将马建业过继给大哥一家。
马建业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以后不被张姗打,高兴的搬到了隔壁。
王桂花一开始对马建业还是不错的,但等到她老蚌怀珠,对马建业就不顺眼了。
“娘,大娘他打我……”
“建业啊,你该叫我婶娘,你娘在那边,我说大嫂啊,男娃子金贵,可不能说打就打的。”
风凉话谁不会说?
等到王桂花生了儿子,马建业的日子就更不够好过了。
1972年,苏凝到了大坝村,没有了马建业的帮扶,很快适应了乡下的农活,变得跟村里一样粗糙黝黑,但张姗还是帮了她一把。
在苏凝下乡的半年后,嫁给了马建业,这对有情人能终成眷属了。
但马建业的生活过得十分辛苦,苏凝“娇气“不想下地,大伯断了腿下不了地,王桂花因为高龄产妇伤了身子也做不了活,建菊出嫁了,弟弟又还小,全家就指望着他挣工分养活全家。
1978年,苏凝考上了大学,但马建业担心她一去不回,将录取通知书给烧了。
苏凝觉得人生无望,让她待在这个鬼地方,不如大家一起死,于是苏凝买了大量老鼠药,一家人整整齐齐归西了。
马建业的丧礼还是张姗给办的,一家人埋在一起,在地下才能相聚。
两年后,马国强辞去了大队长的职务,一家人搬到城里,在学校门口开一个早餐铺,生活也算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