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秦,明,洛。『文』学『迷WwㄟW.ΔWenXUEMi.COM”他轻声道,双手依旧握着那法杖,保持着脚下的法阵。另外几人轻轻点头,很默契地走到了他的后方,形成了一颗五芒星的形状。几人闭上双眼,右臂向前放松伸直,指向沧的法杖顶端。
“以我之命,五法集中。”沧说道,双手放开了法杖,双手自然侧在身旁,仰头,闭眼看着那逐渐升起的法杖。四道彩色光芒打入了那宝石之中,一刹那爆出了如同正午之阳一样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石室照的亮如白昼。然后,法杖再次落回到了沧的手中。他重新睁开双眼,此刻,却已经变成了充满傲气,犹如壮年之时的双眸。
“永世封印。”他将法杖向前倾斜,一道白光从中射出,缓缓地向着那巨石移动了过去。他脚下的法阵浮起,缩小,旋转,顺着那白光向前飞去,最后和那白光汇集一起,被白光推着,按向了那巨石。两者接触的那一刹,闪电大作,黑暗在这极昼中肆虐,银白色的闪电与其交织在一起,震撼人心的黑白大战瞬间在墙壁之上和这空间之内展开,五人却面无表情,一脸敬奉,心中澎湃地看着这一世也不知道才能遇到一次的场面。最后,白光压过了黑色,极昼再次将那黑色逼入了石中。紧接着,那白色的符咒一丝一丝地将那巨石覆盖,重新封印了起来。最后,白光一闪,所有的光芒再次被吸入了那巨石之中,新型的符咒将那纹路彻底改变,却依旧和周围的那一切分辨不出来。一分钟后,淡蓝色的光芒再次涌现出来,只不过,这次其中还夹杂着些许那圣洁如学的亮白色。
少年的面前突然幻化出一人,一头的长在风中与草叶飘动飞舞,嘴角带着那淡淡的微笑。眼神如炬,双瞳如同金子一样闪耀着帝王之气,仿佛能将万物都压倒在他的脚下,使其臣服;但却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反而是那如同圣道与仁道一样,使人自愿地拜倒。他身周围绕着一股淡淡的雾气,完全看不到双腿,就这样轻轻松松地飘浮在那绿草之上,笑眯眯地看着少年。
一切更加的虚伪了。少年有些绝望的想到,记忆的一片空白,让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还拥有思考的能力。
“你是谁?“少年问道。眨了眨眼睛,瘫坐在树旁,同时惊讶着自己还有语言的能力。
那人只是笑着,完全没有回答。少年再次开始观察他了。他一身的云雾,身后好像披着如光一样的金色长袍,瞳中的光芒散到空中,和远方的太阳混在了一起。一头黑,飘飘荡荡,自由又散漫,无拘无束。他双手背后,上身一袭黑袍,好像与这个世界毫无关联一样,如同神一样俯视着整个世界——其实,在这种状态下,他们俩个均与这个世界没什么关联了。
恐怕也没有人注意到我消失了吧。少年自嘲了一下,心中的回忆一片片的浮了出来,将那空白逐渐填满。孤儿院长大,无父无母,十六岁出逃,十七岁被捕入狱,十八岁再回到世间的时候,便是战争开始的时候。没有一个兄弟还记得他,他也不想再去想什么,便过起了自己的生活。
“你是谁。”少年再次把头扭向了那人,心想既然自己也被困在这不知道是什么鬼地方了,既然自己也已经与一切都毫无关系了,那么,就这样吧。他蔑视着眼前这毫无表情的谁。
“呵,重要的是,你是谁。”那人答话了,一副毫不在意的语调让他很不爽,但也是束手无策。
“我是谁?”少年不屑地问道,一个死了都不被知道的小鬼?”他又站了起来,双目相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眼神。若不是眼前这人的年龄,形态,衣着都与自己是那么的不同,恐怕他都会认为自己是站在一面镜子前面了。
“你是我,我是你。”黑袍者说道,下身的迷雾逐渐退散,他也轻轻地落到了草地上,嘴角的笑容甚至更加明显了。
“说吧。”
“寻遗留之剑,开弥留之石。扫侵之两界,立人之威名。”那人轻轻笑道,“你已经拥有了能力,并找回了你的记忆。你将会找到同伴的,去吧。”清风吹过,那人化为一阵雾,随风而散,再也不见了。
少年脑袋一阵剧痛,一片片的彩色记忆愈的清晰,然后如拼图一样衔接在一起,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起来了。更多的碎片不断地加入,那些他不知道,那些不属于他的记忆,那些本应是时间轴上所有的场景,那些甚至属于另一个时空的记忆,都在他的脑海中拼接了出来,形成无数幅滚动的巨画。
周围的场景迅衰退,从最远方的天际开始,所有的颜色都在短暂的时间内如碎片一样落下,然后,整个空间就开始崩裂,脚下,头顶,都只是一片黑蒙蒙的色彩。天旋地转,重力颠倒,他在这混沌之中睁着双眼,任由那已经被唤醒的金色光华在空中散开。
修锁塔。
当五**师终于下到他们日常所在的八层的时候,才现在那大厅之中已经不再是那空荡荡的空间,反而多了一把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纯黑色高椅,满不协调地矗立在了这房间的正中央。椅下旋转着一个巨大的金黄色法阵,最顶上所镶嵌着的两颗橙色的钻石亦反射着这耀眼的光芒,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椅子上所坐之人,并不是凡人。椅子上那人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撑着腮帮子,一双凤眼微睁,略带戏虐地看着这已经有些目瞪口呆的五人。尽管他的双眼仅仅睁开那么一条缝,尽管他的年龄看上去也不过而是,但那眸子所流露出的金光与那在世间无人可匹敌的帝王之气,已经让五人震惊的不得了了。现在就怕是那主城的两皇同时驾到,再加上他们五位,都也得在这人的跟前跪倒吧。
“报上名来。”沧缓过了神,在这比刚才甚至更加强烈,更加真实的压力面前毫不动摇,将自己的法杖指向了眼前的这少年。
“吴名。”他嘴唇微动,轻蔑地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帮你们启动那拯救人类的力量。”说着,他便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随即幻化成为了一张椭圆的石桌,那一道道古老的裂痕,烧痕,砍痕都显露出了它的岁月——那和这座修锁塔简直一样的岁月。
几位法师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少年,举止之端重,行为之自然,让人觉得他似乎比他们五个——甚至是有史以来所有的魔法师——都对这座神秘的修锁塔了解的更多。几人很敏感地联想到,这人,莫非就是在通往十一层的通道上做出了那个石头的家伙?
“怎么样?”沧试探性地问道,深知少年的本领,绝对不会比他们五个老家伙低任何一点。若真正动起手来,先不说这修锁塔究竟会怎样,这大6究竟会怎样,就是他们的输赢,恐怕都是个问题。即使是五打一,他现在也觉得是倍感吃力。
“很简单,五位只需围绕在这石桌的周围,然后将刚刚才使用过的封印之咒反向使用便可以了。”少年鞠了一躬,做出了请的手势。一袭绣着金边的黑衣,以及那是种淡淡的笑容,散出一种令人必须服从的力量。
五人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一样地走了过去,围绕着圆桌站了起来。那少年也站到了椭圆桌的一头。沧闭上双眼,将那法杖抛出,其便在圆桌的正上方开始缓缓地旋转了起来。
“将有五人能够得到足以对抗的力量,事到如今,便只能听天由命了。人类的命运,将有他们——以及我们——自己定夺了。”少年用那平静的语调陈述着这令人悲哀的事实,右臂向前伸开,如其他五人一样,虔诚的闭上了双眼,“以吴名之名,能量阵崩解。”说道,就看他的右手手心猛然射出了一道宛如利剑般的金刃,仓琅一声便戳穿了那悬浮法杖上方的宝石。五彩的能量迅被释放了出来,疯狂地涌入了五人的身体之中,“把手放到石桌上吧。”他吩咐道。随即,就看五色的能量涌入了石桌,在上面那看似无意实则有序的凹痕上疯涌,撞击,混合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股沿着顺时针方向并不断流向中央的乳白色能量流,“借你之名,召唤力量,封印解除。”他轻吼一声,底气之足,竟然让石桌颤抖了一下。他右手一钻,金光在他的手中汇集成了一个反方向的漩涡。紧接着,他一拍石桌,便让那金色漩涡混入了这乳白色的漩涡之中。两者相互冲撞,却毫不抵消,反而越来越强,最后竟然冲破了将它们禁锢在凹痕之中的咒语,如震波一样从低端开始,一圈一圈的向上集中,最后全部再次集中到了那法杖的正下方。
“有天命之人啊,接受着上天的礼物,接受着最痛苦的命运吧。”他感叹着,就看那光一下子涌入了法杖之中,穿过,并从另一端的宝石之中分成了五道光线,分别射向了周围每一个禁锢着的窗户,并冲破了那枷锁,冲了出去。待能量用尽的时候,五人躺倒在地,已经彻底力竭,连思考或者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沉沉的在这地板上睡了过去。
人类历,第一纪元,25oo年,十二月末最新报道。
“世界天象异常,四个地点均被目击到有“天外来客”神秘的光束从天空落下,该村落并被报有失踪信息。人们惶恐万分,在这国家第一次被这样进攻的情况下,居然还被如此不明的天外来客攻击,实在是让人不安。专家表示两者之间没有任何关联,光柱的出现只是因为阳光在空气中的水晶所折射所形成……”
他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模糊,模糊,再模糊,任由那悔恨之泪再脸上流淌,全身却再无一丝力气,就连思考的力量,也都离他而去了。力量,我想要力量……他无声地向上苍祷告着,请赐予我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