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姐,你不能动蒋小姐的东西啊!”
蒋兰儿房间外,阿姨一边在地上捡着被吴晓汀丢到外面的衣物,一边出声劝道。
可吴晓汀哪里会听阿姨的劝,她通红的眼睛里挂满了嫉妒和仇恨的光芒,嘴里骂骂咧咧的喊道:“谁要你管,我就要扔!我就要扔!蒋兰儿有什么权利留在厉家?她凭什么留在这儿?我才是君哥哥的未婚妻,我才是厉家的女主人,她凭什么?凭什么?”
“你说什么?”米高兰似乎也是被这儿的动静给吸引了过来,她刚过去就听到吴晓汀的那句话,不免脸色难看的问道。
可吴晓汀此时完全沉浸在对蒋兰儿的仇恨中,哪里会注意到米高兰的脸色变化,她狠狠的将刚从蒋兰儿房里拉出来的盒子砸到地上,哭哭啼啼的跑到高米兰的身边,紧紧拽住她的手:“伯母,蒋兰儿……蒋兰儿她是个狐狸精!她把君哥哥的魂都勾走了!昨晚君哥哥一晚上都没回来。伯母,你帮帮汀儿,你帮帮汀儿吗?”
“君儿昨晚一晚上都没回自己的房间?”米高兰喃喃的问道,吴晓汀急忙点了点头。
正好此时厉爵君和蒋兰儿刚从厨房跑到楼上,当厉爵君看到这一地的凌乱时,脸色一变,一脸冰冷的质问着站在米高兰旁边的吴晓汀:“怎么回事?”
“君哥哥,我……我……”
“说!”一声厉喝,吴晓汀柔弱的身子一哆嗦,她双眼通红的看着面前的厉爵君,待看到他和蒋兰儿牵在一起的手时,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君哥哥,君哥哥你昨晚真的和蒋兰儿这个狐狸精在一起了?”
“君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米高兰目光也落在了厉爵君与蒋兰儿牵在一起的手上,蒋兰儿目光一颤,急忙想要抽出手来,可厉爵君哪里会给她机会,他双目阴森的盯着自己的母亲和吴晓汀:“我昨晚睡在书房,和兰儿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吴晓汀,你搞清楚,你还不是我厉家的媳妇呢!你就这样无理取闹,是非不分!你是想让我把你赶出去吗?”
“君哥哥,你说什么?你要赶我走?”吴晓汀双眼瞪得老大,几天来厉爵君对她的温柔和蒋兰儿的不反抗似乎让她忘了她自己的身份。
而厉爵君看吴晓汀那刁蛮的样子。乌黑俊朗的眉宇紧紧的蹙在了一起,一脸的厌恶:“要想不被我赶走,就立刻把兰儿的东西给我归置到原位,不然你从此休想再踏进我厉家的大门半步!”
说完,他看都没再看吴晓汀一眼,直接拉着蒋兰儿,就像楼下走去。
“不!君哥哥,君哥哥你说清楚,你不能这样!”听着厉爵君如此冷漠的话语,吴晓汀神色一慌。
她急忙奔到厉爵君的面前。一把把蒋兰儿推到一旁,紧紧抓住厉爵君的手:“君哥哥,你不能这样,你说过的,你会娶我的。而且……而且伯母也已经同意了!君哥哥,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你怎么能为了蒋兰儿这个狐狸精抛弃我啊?蒋兰儿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够了!”厉爵君狠狠甩开她的手,一脸冷漠的看着她:“别一口一个狐狸精的,小心祸从口出!”
“什么祸从口出?什么祸从口出?”吴晓汀疯了,只要一想到那晚他们居然当她不存在,在那儿亲密的喂着药;只要一想到厉爵君为了蒋兰儿对她一次又一次的冷漠。警告。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控制不住的想要把这些全都发泄出来。
“她蒋兰儿不是狐狸精吗?她要不是狐狸精为什么成天想着勾引你?在你面前装柔弱,又赖在厉家不走!”她手指颤动的指着蒋兰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仇恨光芒,若是眼神能够杀死人,蒋兰儿想,她肯定已经死了很多回了吧!
“君哥哥,我才是真正的喜欢你,我才值得你爱呀!我为你放弃了那么多,我每天学着怎样做一个好妻子。我忍受着你对蒋兰儿的好。我甚至天天告诉自己,不要嫉妒,不要怨恨,我想着君哥哥终有一天会看到我的好的,我想着只要我嫁给君哥哥,一切就都会好的。”
吴晓汀紧紧抓着厉爵君的双臂,那双好看的双眸中此时全是痛苦与流不完的泪水:“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我甚至……”
“你甚至买通罪犯去杀人,甚至找人去强奸兰儿的好朋友冯小蕾。吴晓汀,你真的以为这些我都不知道吗?不要把你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在我的身上,那是你心里本来就存在的阴暗面。我厉爵君也承受不了你的爱意!”
厉爵君每说一句,吴晓汀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向后退着。
她用力的摇着脑袋,她以为厉爵君只知道她找人教训蒋兰儿,她以为厉爵君对于其他的一无所知。可原来不是,不是这样的!
可即使他知道这些,他也依然为了蒋兰儿,装着对她好,用她来气蒋兰儿,用她赶蒋兰儿走!
他凭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她吴晓汀的存在,就只是为了来当他和蒋兰儿之间的一颗棋子吗?
“厉爵君。你还能再残忍点吗?”泪水早已模糊了她的视线,吴晓汀的心,也从来没有这样疼过。
这就是她爱了多年的男人?这就是那个她一心一意想要嫁的男人?
他怎么可以这么心狠?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难道只有蒋兰儿的爱是爱,她的爱就那么廉价?廉价的可以用来随意的丢弃?
“残忍?”厉爵君好看的嘴唇勾起一抹弧度,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魅与冷意:“当你说出残忍这两个字时,你不觉得羞愧?”
“我为什么羞愧?”吴晓汀仰起脑袋,突然大声的嘶吼着:“是你!是你和蒋兰儿对不起我,你们这对奸夫淫妇,你们……”
“住嘴!”一把拽住吴晓汀指着自己的手指,厉爵君用力的握着。恨不得把那根纤细的手指给掰断。
吴晓汀看着厉爵君可怕的样子,身体不可抑止的颤动着,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冷静,她不该再说什么混账话,可她不甘心,她控制不住自己:“有胆做还不让人说了?厉爵君,我也直到今天才知道,你不过也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紧紧盯着面前的厉爵君,不在意手上传来的痛意,她豁出去了。她要把一切都说出来,她要把埋在心里的话全都说出来:“你不是喜欢蒋兰儿吗?你不是爱蒋兰儿吗?那我问你,我每次欺负蒋兰儿的时候你在哪儿?我利用你母亲冤枉蒋兰儿的时候你又在哪儿?你不过就是个懦夫,其实你还不如蒋兰儿,蒋兰儿至少还知道报恩!报恩,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