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丑恶地抽动着灰白的脸,狞笑着。
三谷和柳倭文子不知怎样看待他这种疯子一般的举动,两人都缄口不语。
在阴森森的沉默之中,冈田的全身可怕地剧烈抽搐了两次。少顷,他的笑容渐渐变成了一副凄惨的愁容。
“没用,真没有用。我还是个废物。”他有气无力地嘟瞻。
“请记着,我又第二次来这里。嗯,请记着!”
他刚一说完,就霍然转过身去,跑出了屋子。
“你发觉了吗?”
三谷和柳倭文子不知何时进了客厅,身子紧挨着坐在一起。
“他在怀里握着匕首呢。”
“啊!”
柳倭文子惶恐地更加贴近青年。
“你不觉得他可怜吗?”
“卑鄙。他濒临危险的生命不正是因为你那真正的男子之心才获救的吗?可是…”
对冈田的极度轻蔑和对三谷的无限敬慕之情明显地浮现在她的面容上。
打落那只毒杯竟使她如此感慨,是三谷未曾料到的。
说话间,两人的手又不知不觉地握在一起。
那套房间,由于刚才他们为进行那场奇妙的决斗,未向旅馆打招呼,故意选用最不方便的僻静处,所以他们不担心女招待会来问什么事。
这对二十五岁的情侣像孩子一样,天真地忘掉一切思虑,陶然沉浸在桃色的窗雾和气闷的温馨世界之中。
说了些什么?过了多少时候?他们全然不知。
喜然,他们发觉一个女招待正拘谨地在套间里对他们打招呼。
两人如梦初醒,难为情地坐开了。
“什么事?”三谷愤然问道。
“嗯,冈田先生留下话,叫把这个交给您二位。”
女招待拿出来的是一个纸包。
“是什么……像是照片。”
三谷略有所惧地打开纸包。在他注视里面的东西之际,从侧面观看的柳倭文子比他还要惊恐,吓得异样地大叫一声,退到了一旁。
那是两张照片。一张是男的,一张是女的。然而,那不是普通的照片。那是被惨无人道地杀害了的死人的照片。
对于常看犯罪学书籍插画的人来说,那并不怎么新奇,而对于女人柳倭文子来说,正因为是真实的照片,所以便同看了真的被残杀的尸体一样,吓得她心惊胆颤。
男的、女的刀伤都很深,头都要掉了,伤口赫然开着大口子,眼睛由于恐怖,张得圆鼓鼓的,许多黑乎乎的粘血从嘴里经下颚流到胸部。
“没什么。他简直像小孩一样恶作剧。”
三谷这样一说,柳倭文子想再看一眼那可怕的玩艺儿,于是又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