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柠淡声说:“我只接了破局的单,没收祟物的清理费。”
说完,她中食指并拢拎着红色塑料袋甩了甩,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棺材钉迅速往二楼飞去,
不一会儿,石澳村的夜空传来玻璃碎裂声,紧接着又是男人女人凄厉的尖叫。
翌日。
庙街一路,不少路人目光频频看过来。楚月柠看过去,他们又急忙收回视线。她打了个哈欠,将摊车推到交费了的位置。
几个人围在一起,看见楚月柠到了,齐齐挥手。
“来了来了,柠柠过来了。”
楚月柠为了准备今天做糖水要的食材,忙活到凌晨4点才睡下,走到张记茶餐厅前又打了个哈欠,“大家有事?”
张见德神秘兮兮地问:“你还不知道?”
水果档主阿山婆个头不高,拿把桃木做的梳子,边梳又灰又白的头发,边凑过来问,“你真的不知道?”
“哇。”茶具档主惊讶的长大口,“你不会还没看报纸吧?”
楚月柠费解,歪头眨了眨眼,“究竟什么事?”
林家桦将一份报纸塞过来,抬手推了推眼镜小声说:“叶天良死了。”
楚月柠打开报纸,一眼就看到头版被打了马赛克的死者配图。
“昨夜凌晨十二点,石澳村一男子在家用棺材钉刺穿天灵盖自杀身亡,失足女目击全过程。男子死亡三个小时后,大新保险公司员工警局自首,承认伙同男子一起杀妻骗保……”
张见德抖了抖,双手齐齐搓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真是让柠柠讲中,叶天良真是阴毒,简直死有余辜。”
阿山婆也冲外边看了一眼,“阿坚当了一世警察,怎么可能会乱怀疑人?可惜啊,没一个人相信他。现在好咯,真相终于大白世间。”
阿山婆话音落,外边帮叶天良说话的档主都面红,慌忙解释。
“阿山婆,我们又怎么知道事情真相?”
“怪就怪叶天良太能装,太阴毒,自己老婆都敢害。”
“这样的人害得坚叔一家这么惨,真是遭天雷公劈死啊。”
阿山婆可不听这套,抓着桃木梳挥手,“我都懒得费时间理你们,开档去。”
楚月柠下意识去看车仔面的摊档,发现阿强今天压根就没出摊。
“不用看了,昨天阿强那么维护叶天良,今天就被打脸,我要是他也没面出摊。”林家桦从刚出笼的奶挞里,取出一个给楚月柠,笑了笑,“不如尝尝我新研究的奶挞口味。”
“嗯?竟然放葡萄了?”楚月柠接过蛋挞咬了一口,外皮酥脆,又滑又嫩,里面的奶挞更是充满奶的浓香,她享受的闭上眼睛,比了个大拇指。
“好吃,手艺真是厉害。”
林家桦开心着拍了拍胸膛,竖了个大拇指:“还用说,庙街奶挞小王子这个称呼并非浪得虚名的嘛。”
楚月柠吃完奶挞,也卷起衣袖回了摊档,她今天特意找了块方巾把刘海区绑住,干活更是方便,先是把摊车底下的冰棍箱搬上台面,揭开后一股冰气冒出,里面除了冰棍,还放满了煮熟的糖水食材。
她又把写好算命、风水的纸板挂在摊车前边。刚整理好摊位,就来了生意。
“老板,麻烦来碗紫薯椰奶西米露。”
一位戴着墨镜的女士走到糖水档前。
“来了。”楚月柠马上接单,幻想日后美好生活,她乐滋滋的两眼弯弯。
糖水算命两头抓,就不相信这样还会饿死!
女士抬手,将墨镜架鼻梁上,看向旁边的纸板牌疑惑:“算命、风水?”
她又看向准备做糖水的楚月柠,“你还会这个?”
隔壁的林家桦举起报纸,将上面的大字亮出,指着说:“香江早报看到没?里面的叶天良杀妻骗保,真相就是楚大师帮忙算出来的!”
“真这么灵?”女士半信半疑摘下墨镜,“不如帮我也算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