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倒霉,就有人落井下石
段飞被拘留的事,熊亮故意将消息传到了孙老黑耳朵里,孙老黑本就与段飞有矛盾,这下就轮到他得瑟了。
他将段飞强奸王杏花的事在村里到处宣传,甚至夸张案情,说段飞把王杏花用药迷奸后,还要当着王杏花老公的面侵犯,反正专拣难听的话说。
田玉芬知道这消息后,便去派出所探望段飞,奈何她不是萧采盈,没有特权的她,直接被警察哄了出来,连面都没有见到。
这让田玉芬更加着急,她不能看着段飞蹲监狱不管,思考了好久,她决定先去找刘寡妇。
找刘寡妇的原因有二,首先刘寡妇跟她都是段飞的情人,多个人就多个办法。
其次王杏花是刘寡妇的弟媳,她想调查下当事人,因为她压根不相信段飞会强奸王杏花,有两个情人的段飞没必要那么做,何况王杏花那模样都比不上她!
来到刘寡妇家前,门却是紧闭的,田玉芬却有些迟疑,脸颊显出纠结之色,举起的手始终不敢敲响房门。
“算了,这回不要脸面,老娘豁出去了。”田玉芬咬咬牙,屈指敲响了刘寡妇的门。
此番她要跟刘寡妇摊牌,她平日虽强悍,可要她亲口跟刘寡妇说,自己是段飞的情人,这多少有些难为情。
听到门响,刘寡妇以为是王杏花来了,忙飞快的来到院前开门。
“啊……玉芬姐,咋是你?”拉开门的瞬间,刘寡妇有些惊讶。
田玉芬瞧见刘寡妇双眼红肿,脸色憔悴,显然也是在担心段飞。
“翠云妹子,我来找你商量事,对了,你这大白天咋关着门呢?”田玉芬疑惑问道。
“小飞被拘留后,孙老黑总来骚扰我,还说些难听的话,为防他才白天关门。”刘寡妇神色黯然地道,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呸,这老东西太不要脸了,翠云妹子,这回老娘给你做主,咱们找他算账去。”田玉芬就是这火爆脾气,在门前拿起扫把,强拉着刘寡妇就要往隔壁孙老黑家走去。
为救段飞,刘寡妇已经很乱了,她不想在这时候再添麻烦,忙摇头道:“玉芬姐,我不理会就没事了,你不是找我有事吗?咱们先进屋。”
这话倒提醒了田玉芬,当务之急还是救段飞要紧,来到里屋,刘寡妇就热情的帮她泡茶。
“翠云妹子,我没心情喝茶,你别忙活了,咱们还是说正事,你有想过救段飞吗?”田玉芬将刘寡妇手里的茶杯放桌面,拉着她坐在床沿边坐下。
刘寡妇诧异的看了眼田玉芬,随即眼眶里泛起泪花,哽咽地道:“当然想,可我一个寡妇怎么救?警察都不准我探望小飞。”
说完,一股伤感袭上她大脑,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滑落在脸颊上,她恨自己没用,没有本事救段飞。
田玉芬看着心痛,伸手轻拍着刘寡妇的肩膀,柔声安慰道:“翠云妹子,别哭,咱们一起想办法救小飞。”
目光触及到床沿边一块白纱手绢,田玉芬随手捡起递给刘寡妇擦试泪水,手心却是阵湿润,显然这条手绢早已沾满了刘寡妇无助的泪水。
“玉芬姐,你有办法救小飞吗?”刘寡妇抬头看着田玉芬,用手绢擦泪问道。
“翠云妹子,你先告诉我,你相信段飞会强奸王杏花吗?”
“不信”刘寡妇咬牙坚定的摇头。
“那就好,翠云妹子,既然咱们都认为段飞不会强奸王杏花,那么王杏花就可能是在撒谎诬陷段飞。”田玉芬分析道。
“不可能吧,小飞曾救过我弟弟刘峰,杏花不会恩将仇报的。”刘寡妇有点不相信。
“那可说不定,假如你弟媳王杏花私下偷汉子,而你弟弟又有所察觉,那王杏花很有可能挺而走险诬陷段飞,从而保护身后的野男人。”
“这……”刘寡妇想反驳,却没有十足的底气,她早有耳闻王杏花跟弟弟刘峰感情不合,前阵子还因为钱的事,王杏花出走娘家过。
说起来都是赌博害得,希望弟弟能履行上次的承诺,俩人有了孩子后,把赌给戒了。
“当然了,翠云妹子,这只是我个人猜想,咱们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证实王杏花有没有撒谎诬陷小飞!”瞧见刘寡妇失神,田玉芬出声问道。
“啥办法?”
“你先把王杏花约到家里来,然后……”田玉芬拿手挡在刘寡妇耳朵旁,神神秘秘地说了几句。
刘寡妇听了,黛眉紧皱
“翠云妹子,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会让王杏花说实话,到时段飞就没事了。”看到刘寡妇迟疑,田玉芬轻拍她的手掌。
把王杏花约到家来,倒是简单,反正她也早约好了,可后面要她下安眠药弄晕王杏花,刘寡妇有点为难。
不过这为难的想法只存在几秒,想到段飞对自己的好,刘寡妇觉得只要能救段飞出监狱,她干什么都行,包括牺牲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