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住见面也不是很多。
第一天,这预支福利过后,两人没再碰面。
隔天周颂下午要出门时恰好遇见凌漾也要出门,两人对视一眼,他难得主动友好问了句:“姐姐你,才起来?”
“嗯。我一般都是午后才出门。”凌漾点头,又反问了句他的,“你要回览市了?”
“嗯。”他颔首,随她一起进电梯。
凌漾问他回去多久,到开学吗?
他说不一定,可能没那么久,也可能待到快开学才回来。
说完,他又跟她说句:“回来我会提前跟你说的。”
“没关系,不用说。”凌漾看他一眼,微笑,“反正你姐的房子你当自己家就行,不用跟我那么客气。”
周颂没说话。
电梯到后,两人开着两辆车,墨黑色与冰梅粉一起出了小区,到了附近的路口,一左一右各自开走。
凌漾从过年玩到正月十五,过了元宵她的设计工作室才开工,而这期间,没有周颂的消息。
她难得也没发消息给他,整个新年两人比平时还陌生。
凌漾也说不清为什么没找他,可能是找了也没什么用,又见不到,见面撩一撩就行了;抑或者,他又不喜欢她,她也就没必要总是花心思去无时不刻招惹他,她好像对死缠烂打没什么热情。
最终他在正月十八时给她发消息,说,姐姐,我晚上就回充州了,去苇江花园住。
她回了句好,然后简单聊了两句他什么时候去上班,他也回答了,说是就明天,然后又没什么聊的。
他到家后两人晚上碰了个面,也只是打个招呼罢了,就各忙各的。
他上班的一周,凌漾一面都没碰到过他,两人住在一起,就对面,但是作息天差地别,可能只有深夜三四点她入眠时,他也在深睡那会儿,作息有些交集,但是过不久他就起床了,而她要睡到下午。
当代正能量大学生的优良生活习惯让凌漾格外佩服,也很欣赏,不过她没有想学习的心,不是那个料。
只不过,凌漾每天上班都会经过附一。
每开过门前那宽敞的大道,看着“充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那几个大字悬挂在门上,她每次都不禁望一眼下面那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厅。
附一和附二不一样,建得很现代化,高科技感十足,雪白的砖瓦带着一种医护专有的圣洁与高贵。
门诊每日都是拥挤的,人潮如织。
…
那天凌漾和公司的人聚餐玩乐,没有去和朋友嗨,所以凌晨两点就回了家。
没想过,一进去,客厅有电视声。
凌漾边换鞋边觑了眼。
男孩儿穿着初春的休闲运动服,懒洋洋倒在沙发里,一只手搭在沙发背上,一只手拿着一双筷子,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菜肴,似在在吃宵夜。
凌漾跟发现新大陆似的:“周颂,你明天不用上班啊?”
他也看了过来,含笑点头。
凌漾自然而然地过去,“新鲜啊,你这一周连个人影都没有。”
周颂看了眼她往外脱下的风衣:“你今晚,倒是挺早的,姐姐。”
“嗯哼,和公司小伙伴们聚餐,就比较早,如果和朋友玩我通常三四点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