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任性的摇头,爱哭也不是什么大错。
突然间,夜幕庞大的身躯自云亦的怀中慢慢地下滑,待云亦想扶住他时,他已倒地不醒了。
云亦大惊失色。
追着云亦而来的沈木白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夜幕抬回了家。
因为夜幕现在的特殊性,是以沈木白他们不敢给夜幕请大夫,且他的情况,普通的大夫也医治不了。只得让夜幕静养着,每隔一段时间让夜幕进食一点儿糖水。
可夜幕这都两日了,却不见有醒来的迹象。
云亦自然是着急,试了好些办法,也没能把像是只是沉睡的夜幕叫醒。
沈木白安慰道,“你也别着急了,夜幕底子这么好,肯定没事的。”云亦无法,只得继续给夜幕念古书,十足把夜幕当植物人看待。
当夜幕醒来时,云亦刚好读到《孙子兵法》的谋攻篇,夫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全军为上,破军次之;全旅为上,破旅次之;全卒为上,破卒次之;全伍为上,破伍次之。是故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云亦读得认真,连夜幕醒了也不曾发现,夜幕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云亦偶然抬头,就见夜幕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久久才回过神来,说道:“夜大哥,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夜幕淡笑不语,云亦被他看得怀疑自己脸上是否有东西?
久久夜幕才开口,“我还是喜欢云亦叫我夜幕。”
云亦囧,当时情急,才喊了夜幕全名。
正当云亦不知如何做答时,沈木白进来了,算是救了云亦,不然云亦真真要尴尬死了。
沈木白见夜幕醒来,把手中的糖水递给他,看他一口饮尽。
“你可算是醒了,云亦可是担心坏了。”沈木白哪能不察觉这房里的气氛,哪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云亦。
云亦气极,急忙出得房来。
沈木白笑话完云亦后还是道出了他的担心,“夜兄,你这就算好了么?”
夜幕不敢肯定,但以目前的气息来看,应当是好了大半,是以点点头让沈木白安心。
沈木白见他点头自是开心,可,“你这次伤了人,怕是正派人氏不会善了,这几日最好是不要出门了,避避风头也是好的。”
夜幕默认,自己这次凶险异常,况且还牵连了沈木白及云亦,最好是不要再惹什么麻烦才好。
这日,夜幕正跟沈木白对弈,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云亦正在给她的小花烧水,离得比较近,虽是疑惑,但看着沈木白朝她轻轻地点点头,只得前去开门。
大门打开,只见门外摆放了许多木头箱子,满满地堵满了门口。云亦往上看对上正在做辑的男子,有些眼熟,但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人是何许人也。
夜幕怕是来寻自己报仇的,早早隐匿起来。沈木白寻来,也见了这人,一时也同云亦一样,想不起来人是谁?
那人见他二人的模样,自报家门,“二位恩人,可还记得那日大街上我娘子病倒,是二位恩人施救,不然娘子性命危矣!在下铭记二位恩人大恩,特地前来谢恩。”
云亦及沈木白听他如此说,恍然大悟,原来是那美妇人的相公。只怪当日他们的注意力都在那美妇人身上,这男人却是没有细看的,是以一时竟是不认得他。
只是他是怎么寻到这儿来的,还带了这么大礼,看来此人来头不小。
沈木白也不好让人一直在门前站着,请了进来,无奈门前挡着这许多箱子,却是不好抬脚了。
那男子连忙招呼仆役把礼箱往里抬。
一时小小的院子就被这些厚礼堆积得满满。
沈木白请男子厅堂坐下,云亦去倒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