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玩到晕过去。
我当时刚得到我的山地滑雪板,玩得太投入以至于忘了吃饭。我空着肚子滑了一整天。最后饿晕了过去,撞到了路灯上。我得了脑震荡,爸爸开车送我去的医院。
医生说长时间玩耍是件好事,但是我得记得中间吃点东西。我晕倒是因为我当时耍的玩意儿太带劲了,根本没时间停顿。
这件事有它极好的一面。
这种激情。
就是其中之一。
我的情绪在最近几天有些变化。
我试图把我的情况拼成一幅画,但是有些小碎片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不完全知道我在哪儿。
在前几周的时间里,许多都改变了。
白天不同了。夜晚也是。
但是我知道自己并不满意。还没到时候。很明显少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我想不出我该从何找起。
但是我有球。
所幸我还有球。
每天晚上我都冲着墙壁扔它好一会儿。
我哥哥一个月以后回来。到时候我就不能住在这里了。
我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承认我很紧张,因为我不知道将来会怎样。
我不是想逞能。
我或许可以挺直身子说想干吗就干吗。我可以点根烟,作若无其事状。我也许能骗骗别人,个把女孩儿。金。我能骗过金。但是迟早我还是会坐到那儿。坐在草地上,由哥哥或别的什么人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哭。
因为有些不对劲。很明显有些不对劲。
我最需要的是个长者。一个引路大师。他能告诉我人生的道理。
他会让我做些我觉得很没有意义的功课。我会很不耐烦然后反抗,但还是会做那些功课。最后,经过许多个月的勤学苦练,我会发现这一切背后的深意,而大师自始至终都有一套很狡黠的方案。
我会突然之间顿悟那些大道理。看破红尘什么的。彻悟人世万象。然后我应该自立门户,收徒布道,普度众生。大师会说他已经没有什么能教我的了,然后他会给我点东西。一份大礼。或许一辆车。我会说礼重了,我不能接受,但是他会坚持,然后我们就以一种悲凉而又坚定的方式告别。接着我就驾车云游世界,温馨邂逅,最好是个女孩儿,建立家庭,或许成立个公司,生产提供一些有用的产品或者服务。
事情应该这样发展才对。擦。思路多清楚。
本来不应该有其他可能。
但是这样的大师树上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