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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小钱：&ldo;你这破船哪能跟轮船比？&rdo;

船夫还想申辩，金鲁生也过来了，干脆地说：&ldo;我们只有两个人，你少要五千，我给你两万伍，行不行？&rdo;

船夫开心了，说：&ldo;行。&rdo;

小钱：&ldo;那我……&rdo;

金鲁生：&ldo;你跟着我们去了，车怎么办？&rdo;

&ldo;那我在码头上等你们，你不是说今天就能返回吗？&rdo;

金鲁生：&ldo;我们在乌镇，事不多，但也不会少。车停在青镇码头，目标太大了。你先回，到时我们再联系。&rdo;

小钱对船夫：&ldo;你好好把他们送到，我认得你的。&rdo;

船夫应着，前面带路往船上走，一路上都在喊着：&ldo;谁去乌镇，五千块，马上开船了！&rdo;

从河上远远地看过去，乌镇码头明显比青镇码头简易许多，也荒凉许多，只是一个用木头架起的小台子而已，加上三、两只停泊的破渔船，网子堆成一团，了无人影，像走进了一个被世界几乎遗忘的地方。

安在天和金鲁生下船，站在小台子上，举目望去，显得格外孤单。

安在天：&ldo;这就是乌镇吗？怎么看不见村子？&rdo;

船夫一边数着钱一边回答：&ldo;不会有错的，你顺着石板路往里走，就会看见村子的。乌镇沿河而扎，比上海城还要古老……&rdo;

安在天和金鲁生上岸后发现除了密麻麻、绿幽幽的桑林外，什么也看不见，只好顺石板路往里走。石板路泛着青光，一直沿桑林延伸下去。拐过一个弯，前方有一个像舞台一样搭起的井台，有妇女在打水洗衣服。

安在天用上海话问：&ldo;大姐，这是乌镇吗？&rdo;

妇女抬头，看是外面来人，热情地说：&ldo;你们找谁？&rdo;

安在天：&ldo;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人，他耳朵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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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算》第二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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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马上打断他的话：&ldo;你找阿炳？&rdo;

&ldo;……是阿炳吗？&rdo;

&ldo;那还用说，他的耳朵是风长的，尖得很，说不定我们这会儿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这个时光他肯定在祠堂，你们去那里找他就是了。&rdo;妇女说着，伸手往前指了一下。

安在天以为她指的是眼前能看见的一栋房子，说：&ldo;是这栋房子吗？&rdo;

妇女踮起脚尖，又指了一下：&ldo;你个子高或许看得见，有两个大圆柱，门口停了一辆三轮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