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她低低的说了句,忽然间已是泪流满面……
她将自己埋在被窝里……不让我看她的样子……
她的情绪如同决提的大坝瞬间崩溃……
只有,低低的呢喃声似乎在哪里回荡开来……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一根钉子订进指甲缝里是最痛的,那么现在那钉子正在往外拔……
“你不要这样好吗?没什么大不了的,都会好起来的,我不允许你这样,我们不是约好了明年跨年吗,我要和你跨几十年,上百年的,你可不能在这时候毁约。”
“对不起……我比你大二十岁……对不起……我现在又老又丑……对不起所有的对不起……”
“你……你不要这样……无所谓,都无所谓的……”我伸手拉她的被子,她死死的拽在手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面对她时心里总有个结。
那么我现在就说我一直想要说的!
“一直以来我最在乎的并不是你的年龄,而是你对另一个人的痴情……”
被子里的她顿住了动作,而我意识到自己在话出口那一刻起就错了……可是我依然一错再错……
“如果你的心不在我这里,能告诉我它在哪吗?还是它一直在随风飘荡……”
我的两个问题她都没有回答我,其实我一直知道她不会给我答案,正如她从来没有对我提起那个人一样……
彼此的沉默让我心头睹的郁闷难受……
仿佛过了很久,我退出房间,带上了门……
轻靠在门后,吐了口气,望着病房外雪白的天花板……
知道吗?BOSS如果你能留在我身边,我甚至不介意你想着另一个人。只要你不去和他相见,我情愿自欺欺人的犯贱……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我爱你一万你,也不是我等你一万年……
而是在这一万年里,你也这样爱着另一个人……
……
在医院大厅的走廊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的号码。
“叔叔?”
电话那头的是我多年不曾见面的亲叔叔也就是阿拽的父亲,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号码,还有为什么他会打电话给我而不是他的儿子?
电话中的他有气无力,似乎生了病!
“小……小白啊……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你一定要来见我一面……”
听见叔叔这一翻话,我忽然意识到可能要发生一件很重要的事……
……
在一间华丽无比的别墅里,我推开了那扇金漆大门,一个中年人躺在一张大床上,边上围着三个人,依稀记得这三人在叔叔寄过来的照片里看过,老人是叔叔的岳父乔森#道姆也就是当今医学界的权威博士,而那金发碧眼的妇人就是叔叔的现任妻子,还有那黑发却长着刀削般五官的混血儿应该就是叔叔的小儿子,我的小堂弟……
“叔叔,我来了……”
“小白,小白……你过来……”
看着眼前那似乎病入膏肓的中年人,我原本受阿拽感染而产生的恨意似乎也没有以前那么浓了……
我默默的走到床前,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看我……
“叔……叔叔你不必这样……”我坐在了他的旁边
“小白啊……我有生之年做了很多错事,到这时才有所悔悟,现在我最想得到的东西就是你的原谅,你以后不必叫我叔叔,我也不是你的叔叔……”
“您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这里有一瓶‘春眠’药剂,还有一封信,你打开看过之后就明白了……”他说着,将那昏暗的双眼移向床头柜上的那个皮箱里。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