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你知道吗?只要我考试有进步他就会鼓励我继续努力,而你,只要不是第一名就扇耳光,你从来看不到我的进步,你每天半夜喝得醉汹汹的回家,有一次看过我写的作业吗?家长会都是那个穷光蛋去参加,你有去参加过一次吗?你连问都没问过……”云夏木嘶哑着喉咙说,说到最后都哽咽了。
穆佳佳的眼光穿过长长的走廊,落在客厅顶上奢华的珠翠吊灯上,脸都气绿了,憋了一股劲,狠狠扇了云夏木六七个耳光。
“你这是在跟谁说话?啊?都是因为我你才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你抬头看看客厅顶上灯,多耀眼,再想想从前客厅顶上那盏黄灯,和那时候的日子一样黯淡无光,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你懂不懂什么是好日子啊?你知道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想过这样的日子啊?”穆佳佳怒目瞪着云夏木,她简直不能理解云夏木的想法。
云夏木感觉和穆佳佳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就无法沟通。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句话,今天放在这对母子身上简直一点都没错。云夏木难道到极点了。
“如果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好日子,那你一个人享受你的好日子就ok了,这不是我的好日子,我的养父,云朵和云朵母亲,他们都是无辜的,却要为你的欲望和自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两年难道你做梦就没梦见过他们吗?你就像一个冷血残忍的魔鬼,我没有这样的母亲!”
云夏木深深叹了口气,继续说:“现在,还要拿我一生的幸福,去做你的交易,我不是你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吗?我不是你手心手背上的肉吗?我就是你给你的好日子上保险的保单吗?”
“你在说什么云夏木?你说的我根本就听不懂,我只想再跟你强调一遍,明天就是周一了,你不要再给我出什么状况!否则,我的手段你是见识过的,我会做出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她,那个女孩子,会因为你的不懂事毁掉的!”穆佳佳咬牙切齿的说。
语气说得很轻,但是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冰冷,足以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穆佳佳离去的背影,云夏木在杂物间里贴着墙坐下来,如果亲人可以重新选择……他在心里马上终止了这句话,尽管他很恨穆佳佳,但他还是无法不爱她,毕竟是母女,这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无法改变和重新选择的身份。
这时,穆佳佳又返了回来,打开门强调:“还有,你给我记住,你的爸爸只有一个,他叫云震天!”
云震天?那个只有血缘关系,没有养育之恩的冷酷男人,甚至回来后,不论是饭桌上还是擦肩而过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过一次像父子一样的眼神交流,完全像路边的陌生人,高高在上的,冷漠的残酷的善于尔虞我诈的奸诈的王,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父亲。
“我的爸爸只有一个,他已经去了天堂。”云夏木低低的喃喃,假如时光可以重新来过,他只希望过简单明媚温暖的日子。
然后就大字躺在杂物间的地上,蜷缩起身子,哭了起来,这个没有家和爱的大房子,让他感觉到特别的寒冷,比哈尔滨的冬天还要寒冷。他想结婚,想让这个大房子温暖一些,想和心爱的女人结婚,再生个可爱十分的宝贝,为这个寒冷的家庭生活增添一些温暖活泼的色调。
他要改变这个家庭的空气和季节。
手机嗡嗡嗡嗡的一直响,是蓝星打来的,云夏木看了一眼,就拔掉了手机的电池。
39 一个陌生男人
周一晚上六点半,上海的天空出奇的干净,天边已经出现了一轮清澈的明月,是个满月。
飞飞穿着云夏木亲手设计的满天星晚礼服站在镜子前面,端详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喃喃自语:“朵儿,要回家了,两年了,你准备好了吗?”仿佛是在问两年前那个死里逃生的云朵。
“走吧,我送你去!”阿布一袭帅气白西装,蓝色波点蝴蝶结,手托在门口,看着迷人的飞飞温柔的说。
这时,飞飞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是云夏木打来的吗?”阿布问。
飞飞摇摇头,看着短信露出诧异的神情。
“是谁?”
这时,门口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一个陌生男人站在门口,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低着头说:“是云少让我来接飞飞小姐的。”云夏木上下打量着这个男人,疑惑的问:“他不是说亲自来接我们去的吗?怎么他本人没来?”
这个男人始终低着头,低低的声音:“哦,云少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处理,我是云少的私人司机,所以云少派我来接您和飞飞小姐,请放心,我是云少的人,也是你们可以相信的人,时间不早了,走吧。”
飞飞和阿布跟着他下了楼,上了路边一辆黑色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