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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犭昔二字说起(2)
在第三部“火铳绝响”中,作者写到了最后一代猎人如何惨淡无光地从现实生活中撤离,从历史舞台上退下:在市场经济时代,不占有财富的黄山狗只能受到占有财富就占有地位和话语权的黄猪哥的奚落与刁难,几乎弄到了毫无尊严的地步,只有像阿Q一样为自己辩解:要是从前,10只黄猄我都打到了,还用来求你猪哥赊两头猪!——时代真的不同了,狩猎时代注定已经一去不复返!当黄山狗举起火铳瞄准大雁的时候,火铳前所未有地炸膛,猎人永远地倒下了,虽然伤得并不要紧,却正式宣告了狩猎时代的结束,——这,真不知是该值得庆贺还是感伤!作者在小说中既充满了对过去人类面对自然和生态的蒙昧无知、野蛮残暴态度的批判与思考,也表达了对过往消逝岁月的伤悼与缅怀。既有淡淡的忧伤,更有浓郁的思省。作者努力彰扬的是像黄风墨、谢恒福那样执著于爱护自然山林爱惜家园的举动,是一种人与自然生态和谐共存、天地人合一的融洽境界,是一种协调持续美好的进步与发展。如此看来,作者的用心真可谓良苦。唯深怕读者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苦衷,作者更是直接明白地写下了这样的文字:人类为进步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而且正在付出更大的代价。任何进步都要消耗自然资源。我们能不能够少消耗一些自然资源呢?或者尽量消耗循环再生的可利用资源呢?我们能不能在一个和谐自然协调发展的世界里取得进步呢?应该是可以的。让我们像真正意义上的猎人那样去对待自然世界,在索取之前,先想到循环再生。让我们心中有莽莽野山。野山在,有将来。野山亡,天地茫茫。
《犭昔》难能可贵地将广东客家农村生活风情熔铸到小说创作中,塑造了像水秀、黄猪嫂这样坚忍顽强、身上凝聚着中华女性传统美德的客家女人,刻画了一群形态、性格各异的三代客家男人。特别是文本中对于客家方言的巧妙运用,对客家婚俗、生活习俗、狩猎习俗等具有鲜明地域色彩和族群特色的文化的描绘与叙述,赋予了作品丰富的地域特征和民族风格,显示了作者深厚的生活积淀、客家文化积累和一定基础的文学素养准备。
小说的不足之处,是人物性格没能充分展开,故事情节悬念、伏笔和戏剧性冲突较少,在叙事节奏的把握上还欠火候。但,不言自明的是——这是一首献给往昔岁月的挽歌,是为猎人、为绵延了数千上万年的人类的狩猎生活唱的一曲挽歌;是一首献给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和谐社会建设的赞歌,是为人类协调可持续科学发展呼唱的一首长调。这,就是这部颇有男性风格的小说的深刻现实意义。(深蓝)
(《犭昔》,谢沛鸿著,作家出版社2007年1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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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犭昔》作者谢沛鸿谈绿色文学主张
三月十一日晚的讲座以聊天互动的形式进行,参加的学生有五十多人,气氛热烈。谢沛鸿做了“春天有颜色 苍天留颜色”的讲座,围绕《犭昔》这部小说,主要谈两个主题:
… 天人合一自然和谐的理想国;
… 绿色人生态的绿色文学主张。
问:谢老师,我见过您到我们学校门口卖书,也对您的口号“春天有颜色,苍天留颜色”很感兴趣,能告诉我们您的书是怎样表现自然和谐的吗?
答:我认为天人合一自然和谐是一个“仁”的理想国。仁字,人旁,上下两横是天地,天地人和谐同住,才是最大至高完美的仁啊。我们现在全社会倡导的科学发展观,就是要和谐发展嘛。《犭昔》三部曲描写了三个象征性的物种,野生华南虎、中华白海豚和水牛。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人类征服自然的盲动侵犯了大自然,在华南虎和人类之间出现猎杀与被猎杀的悲剧;六十年代天灾人祸引起的大饥荒,人类吃所有能吃的东西包括海洋的中华白海豚。人祸甚于天灾,天灾源于人祸;新世纪的发达工业文明,改善了人类的物质生活,同时更大程度生造成自然的不和谐,水牛和火铳猎枪被进步工业文明所淘汰,是传统文明与工业文明冲突的象征。我主要是通过人类对自然加害所造成的悲剧故事,呼吁人类吸取教训,达致一个天人合一自然和谐的理想国。
问:谢老师,我很喜欢文学,没想到文学还可以分颜色称为绿色文学,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答:这是我自己的绿色人生态和绿色文学主张。绿色文学是乡村的,田野的,山林的,莽原的,自由自在的。是自由自在的风自由自在的思维。当然,城市里也有绿色,但是,绿色文学不是公园理修剪过的树木,不是人工浇水栽培的草坪,不是呵护培养的盆花。这些东西虽然赏心悦目,却是人为制造的,不是自然的绿色,笼里的鸟不是自然的鸟,不是绿色的鸟。
文学是可以分光谱颜色的。时下流行的都市情感校园爱情类,是粉色的。反腐倡廉文学是厚重黑色的。战争题材被称为红色经典。皇朝历史题材的文学是灰色的吧,历史的天空加上才子佳人粉红的爱情,调色板就是灰色的啦。
还有白色文学,就是那些当今特别流行的,白话口语文字连篇的,没有丰富的生活基础写出来的大部头文字的时尚苍白文学。白色文学很受白色人群的宠爱。简单的来说,就是速食文学方便文学,就像人们喜欢吃消费特别多的方便面和盒饭,放的味精特别多,而且还是太太牌鸡精调味料。白色文学是白色感染,而且感染面很广,就像盒饭方便面用的过多用后丢弃的白色泡沫盒塑料袋,给环境造成极大的白色问题。文学的白色感染很严重,很难治理,不过我认为会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消失。
文学像一棵大树,有扎得很深赖以生存的根,有枯枝、有树皮。树叶的数量最多,享受最多的阳光,最亮丽最受人喜欢但生命最短暂。
… 应用写作语言应该是绿色的。写作语言首先是语言的风格。我崇尚传统的中国文学语言风格。认为那是绿色文学语言的根本。一棵大树,根深才能叶茂,我觉得最深的根在春秋战国时代的先秦文学,那时候人的思想是自由自在的,诸子百家的学说争鸣,所以语言风格也是自由的。我也喜欢魏晋时代的语言风格。虽然没有什么深入研究,感觉上喜欢。那是一个专制压抑的朝代,文学人士用自由狂放来对抗压抑。 有一种说法叫“师心使气”,我以为是以自己的心为师,随心所欲,按照自己的一股气去行事,多么自由自在啊。嵇康广陵散,阮籍穷途哭。就是这么一种在压抑中求自由的风格。我觉得很适合自己,也就反应到自己的写作文字中去;
我还喜欢乡土的语言,骑马过海,土里土气的,土色的我也认为是绿色的,因为绿色的东西是土里长出来的。以前我读书是喜欢的是山药蛋派的山西作者,大学毕业翻译了马烽的一个短篇,还有山乡巨变、绿竹村风云、赵树理的小说,还有最近去世的浩然小说,凡是以乡土语言写乡土事,我就喜欢,就去学习模仿。
我喜欢方言写作,广东说话啦啦啦,倾盖不聊天、冲凉不洗澡、食饭不吃饭,有走没有跑,粤语有最多的中原古汉语元素,这些都是绿色的写作语言。
… 选择写作题材。我要写自己熟悉的生活,我的文学创作不是凭空创作,不是写武侠小说自创武功招式,我觉得现在的文学题材,例如红色战争经典、皇?